“哪里!她们只是我官场上和江湖上朋友的女儿,是来宇都游玩,参观宇都剧场,到青云寺上香,对我可没意思。我呢,也不会和她们有什么感情瓜葛的!”刘枫见妹妹终于笑了,转入正题说:“听仆人说,太子龙滨那日奉皇命前来,你弹奏一曲,本事欢乐的调子,被你弹成凄婉哀怨,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刘兰点头,转过身去。
“听大哥和二哥说,他用尽手段和演白虎夫人闻名宇都的李太傅新婚夫人萧香香几度春风,激怒情敌峻王,烧了他的山庄,还被萧香香告了御状,绑在太皇宫外,鞭笞四十!”
“外面说你这个太子妃名存实亡,还未大婚,就被一个已婚的夫人弄的没有还手之力!”
刘兰叹气,幽幽说:“外面那些留言,关我何事?太子妃,这个名头,只怕是父亲想要的。他为我选的婚事,出了这些事,他都未表态,我有什么可埋怨的。等到大婚之夜,证明我的贞洁后,我就。。。。。。”
刘枫见她目光决绝,心一紧,忙说:“你就如何?”
刘兰突地粲然一笑,摇头说:“放心,嫁入皇室,生死已不由我。不过,为了不连累你们,我把自己弄成残废,比如失去知觉,像活死人那样,总该可以吧?”
刘枫气说:“小妹,你口中的你们,并不包括我!你也别说活死人这样的话。。。。。。你若出事。我们一家人,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刘兰蹙眉说:“长痛不如短痛。若你们看到我嫁过去后,生不如死,为我担心,还不如我直接变成活死人,即保全了皇家威严,也让你们心里有些希望。等过了几十年,你们都离开人世,我这活死人,就变成真死人好了。”
“你说的什么胡话!是不是上次我回来,跟你提起,正在研制活死人的药丸,你上心了。就想出这种方法来折磨自己?”刘枫见她眼里无泪,表情却悲怨无比,再握她的双手,也是冰凉,惊说:“你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刘兰自小习医术,精通以针刺x,把脉用药,府里人上下均知。
没想到,她心里不想当太子妃,为了两个月大婚后变成活死人,现在就开始以银针刺x,阻止血y循环。
应该说,她考虑的很周全,现在开始施针,大婚之夜,龙滨与她同床欢好,白单上留下的她的chù_nǚ血,证实清白,再便成活死人。
这样等于向世人说,太子妃新婚之夜,身子虚弱,不堪男女欢好,与太子春风一度,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即给皇家留了面子,又保全了宰相府。
这表面上温柔内秀的刘兰,性子如此激烈,毫不亚于刘枫十年前逃婚时的态度决然!
就算是流浪在外、纵横商场、看遍世态炎凉多年的刘枫也不禁心痛,忙对刘兰说:“我这就去跟爹说。他一定会阻止这门婚事的。反正龙滨所爱也非你。”
刘兰抓住他的衣袖,反问说:“十年前,我在这里,亲眼见到你去求爹,要他去退掉婚事。可是,爹同意了吗?这次还是皇帝皇后下的旨意。你说,他会放下刘府上下几百条人命不管,去为我辞掉皇婚吗?”
刘枫若有所思说:“小妹,你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刘兰沉吟片刻,方说:“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你爱上的人是谁?你这么美丽、娴静、温柔,岂会有男子不爱你的?他是谁?我去问问他。你自己亲口问过他了吗?”刘枫不放过她的每一个眼神。
“我倒没有亲口问过他。只是他听到我被封为太子妃后,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疏远我。如今他已离开宇都。走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是我去他的居所,听他的仆人说起,才知道!你说,他这样,是对我有爱吗?”刘兰眼里含着泪水,反问说:“你要是爱一个女子,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是逃避吗?”
刘枫目光悠远,想象着,突然轻声说:“他不是逃避,是无奈和放手。”
闻言,刘兰心一紧,仔细想想那些日子,刘可杉的回避和见面时不自然的笑容,顿时,泪如雨下,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和准备活死人的沉痛,令她快要疯掉,像落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哪怕知道结果很难改变,也要去试试,“三哥。你帮小妹一把。我想在当活死人之前,去见他一面。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爱我?不然,我白活了这一世!”
刘枫将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吁气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只要你和他真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成全你们!”心想:哪怕牺牲我这条命,也要小妹你得到幸福!
刘兰抬起头来,三哥比她大八岁,她出生时,大哥、二哥都成年娶亲离府,童年一直跟三哥在一起。
十年前,他离开家之前的头一夜,特意和她说了许多话,他比在朝为官的父亲都要关心她!
不知道,今夜为何如此冲动,将活死人的计划和心事全部说出来,她抬头看着刘枫宠溺的目光,感动的流泪再次涌出,梗咽说:“三哥!谢谢你。。。。。。”
“兄妹之间,不要说谢!对了,你说那个人是谁?”刘枫恰到好处的问她。
刘兰便将她与大鹰刘可杉的相遇、相识、相知,全部告诉他,又说:“我去找他,万一忍不住跟他走了,你们怎么办?抗皇婚是要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