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说:“我没碰她,是她...”
“下来。”余男盯着他,张硕一愣“我叫你下来。”
张硕有些歉疚,游松说:“你先送她去医院。”想了想,又添一句:“把人看住了。”
余男要上车,游松拉着她没让。
她挣了下,游松甩开她。
张硕开车离开。
余男耸掉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游松跨了两步捉住她肩膀,她挥开:“滚。”
“余男。”游松吼了声:“你又他妈抽什么风?”
他一把把她拽回来,指着她鼻子:“老子是不是把你惯出毛病了?等着我每次哄你呢?我告诉你适可而止,别作个没完。”
他手劲儿大,攥的她生疼,余男用指甲扣进他肉里,两人叫着劲儿,都下死手,谁也不肯先松开。
余男说:“你也别冲我有能耐。”
“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气谁?气我还是你自己?”
游松说:“你该吃药了。”
余男激他“那叫什么左的失踪十七年,你找了十七年,为什么?”
游松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余男说:“别把你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什么狗屁责任同情心,你只想救赎你自己,想踏实安心的过日子,不想活在歉疚里,不想一辈子背负无法偿还的债,说道头来...”她一字一顿:“就是自私。”
游松咬紧牙,想立即封住那张致命的嘴。
他的心蓦然抽痛,拳头收紧又松开。
入秋了,晚风冷凝,汹涌的仿佛能穿进皮肤里,他们站在风口,耳边呼呼作响。
良久,游松松开握着她的手,他无力“我没有。”
“你有。”余男低下头,喉咙刺痛,她眨了下眼,被冷风吹的生疼:“别为你曾经做的选择去后悔,也别想着补救,那没用。”
“这是你亲手划下的结局,你和她都该试着接受,在不同的世界里,各自安好。”
余男转身离开,烟味儿充斥在风里。
站在狂风肆虐的旷野,黑暗一望无际。
狂风如嘶吼,几片残叶茫然在天空飘零,最终盘旋坠落。
指尖火光星星点点,久久不灭。
“所以,别找了,那没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啊,有不有。
吵得还不够╭(╯^╰)╮
☆、游amp;鱼42
余男去看邓双时,张硕也在。
邓双右脚轻微骨折,脚裸软组织挫伤。
张硕本来想把她扔医院就走,但她始终隐瞒当年的事。游松让看住她,张硕不愿意也没办法。
邓双住的普通病房,三人间,另外住着个女人和大娘。
病房只有一个短沙发,张硕坐上面看邓双不顺眼,狠狠嗤了声。
邓双一条腿固定支架架在半空中,正举着电话看,她连拨了几遍,对方都无人应。
她骂了声,把手机扔一边儿。
余光瞄到个大块头,看过去,张硕眼神怨恨,差点能吃人。
邓双暗自好笑,‘哎’了声,她眨眨眼:“给我倒杯热水呗。”
张硕环着胸:“自己倒。”
邓双太能装,完全不是上次那个惨无人道对待张硕的人。
她冲自己的腿努努嘴,讨好的笑:“你就当行行好,给我去倒点,我这腿不方便,你也想我尽快恢复,好帮到你。”
张硕说:“你伤的是腿不是脑子。”
邓双:“...”
张硕看了她半刻,她穿宽一码的病号服,长发绑着,松垮纠在脖后,素颜没化妆,脸色苍白,嘴唇浅粉色,眼底有小小的阴影,看去很脆弱,和第一次见她的美丽张扬很不同。
原本纤细修长的腿,绑着笨重支架,吊在高处不能动。
她昨天哭的惨兮兮,鼻头通红,瘪着嘴,眼泪差点流干了。
张硕的脚无意识往后错了下,犹豫一瞬他起来,别扭的去外面倒热水。
隔壁大娘见人走了,问邓双:“姑娘,那是你什么人啊?”
邓双眼珠转了转,笑着说:“是我老公。”
大娘撇嘴,实在找不到夸他的形容词,勉强说“挺有个性的。”
邓双嘿嘿笑:“他是挺个性,而且体贴又顾家,精打细算很会过日子。”
大娘怀疑:“优点这么多?”
“那当然,他每笔账都算的很清楚,就算跟我也不例外,平时花销管他借的钱都是要还的。”
大娘惊的张大嘴。
张硕回来,‘啪’一声把水杯撂在桌子上,水花溅出来。
他坐回沙发,说了句:“这次看病住院的钱,算上上次的一起还给我。”
邓双乖乖哦了声,冲大娘狡黠的笑。
大娘:“...”
余男进来时,张硕搭着腿在沙发上玩儿游戏,邓双无聊摆弄头发。
她买了兜水果和几样日用品。
昨晚只匆匆见过一面,邓双不认识她。
余男想了想,只好说:“我是张硕朋友。给你买了几件洗漱品,不知道用不用的惯。”
邓双憋了一天,终于找着愿意跟她说话的人,拉她坐床边儿,笑着说:“用的惯,用的惯,真是麻烦你了。”
张硕没有好眼神,无语的嗤一声。
邓双性格开朗,叽叽喳喳一直说,余男答多问少,不多时,她无意转头见门口站个人,目光对了一秒,两人同时撇开头。
张硕站起来:“游哥,你来了?”
游松手插在口袋里,踱步进来,问他:“说了吗?”
“没有”,他瞪邓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