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记得父亲上一次独自坐在楼下的时候,是为了我而忧愁,当时是受无常真人和张家泉的压力,他要我逃离到外国,没想到,今天他再次独自坐在楼下发愁,看来又为了我的事烦恼,我真不孝……“需要我陪你下去吗?”紫霜说。
“不!你留在房间多加休息,记得练功疗伤。”我阻止紫霜走下床说。
“婷婷,你陪龙生下去,倘若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下去,或讲给我听……”紫霜说。
“嗯……”婷婷应了紫霜一声后,便陪我一块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想起这几天冷落了婷婷,心中过意不去,于是牵着她的小手一块走,并在她的粉红脸颊上亲了一下。
“别这样……会有人瞧见……”婷婷羞怯的说。
“你是家里的一份子,被人瞧见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倒是有句心里话要对你说,这几天可辛苦你了,谢谢!”
“谢什么嘛!你都说我是家里的一份子,多事之秋,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现在家里多了一位敏姐,恐怕你日后比我们更辛苦吧!”婷婷取笑我说。
“你还懂得取笑我,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辛苦。对了,我先把药粉藏好,你先下去,顺便告诉父亲我很快就到。”我说完后,转身进入书房。
走入书房,我并不急于藏起药粉,反而急于设定好偷窥器,接着将药粉倒出,藏在另一个小盒子,再把烟灰倒入原装的小胶袋,搓成粉末状,放进第二个抽屉里,跟着离开书房,到楼下和父亲见面。
走到楼下的时候,父亲见了我,却意外的冷静,不像电话中那般焦急,心想出现这种表情,恐怕只有两个可能性:问题已经解决,或者是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爸,发生了什么事,找我找得如此焦急?”我走上前,关心父亲的说。
“哎!”父亲望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芳琪,发生什么事?”我问身旁的芳琪说。
“你看桌上……”芳琪朝桌面指了一指说。
回头一看,发现桌上有张纸条,而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正是我当日所写的“人情债”三个字,不禁吓了一跳,心想不会那么快便来讨债吧?另外,这张字条又怎么会送到父亲的手上?
“龙生,是你写的吗?”父亲问我说。“既然是写下的债,那迟早也是要偿还的,早来和晚来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分别,不过种种的债项中,人情债最难还,亦不知从何还起呀!”父亲又叹了口气说。
听父亲的语气,并没有怪责我之意,或许他对冷月的死,亦感到很可惜,加上爱子心切的情况下,恐怕又多出几根白头发。
“龙生,你猜江院长要讨什么东西呢?”芳琪紧张的问我说。
“芳琪,江院长不愁钱、更不愁衣食往行,这次上门先找上父亲,会不会要龙生偿命,以报冷月之仇呢?”巧莲惊讶的说。
“不会吧?!”师母愕然的说。
“龙生,坦白告诉我,万一江院长要你偿命,你有把握打赢他吗?”父亲问我说。
“爸,我没有信心打赢江院长,但也未必会输给他。”我坦白的说。
“龙生,加上我呢?”婷婷挺身而出的说。
“龙生,不用担心,我拨个电话,一两百人到场绝对没问题,我这就去拨电话,放心!”章敏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说。
“章敏,别胡闹,这不是江湖的恩怨,冷静点……”我抢过章敏的电话说。
“龙生,趁江院长还未出现,要不然你先避到国外,这笔人情债就让我处理,反正子债父还,乃天公地道之事,他无话可说的。”父亲说。
没想到,同一间屋子,同一座沙发,父亲竟会说出两次要我逃离国外的话,看来我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亦挺失败的。
“爸,当日我三面受敌,面对无常真人、张家泉、天狼君,亦不曾想过逃命,何况今次只不过单单一个江院长罢了,又何必如此狼狈呢?况且逃走并不是男儿该有的本色,身边的女人亦会因此而蒙羞,不值得呀!”我摇头反对的说。
“龙生,江院长可不简单,甚至比你提起的那三人更可怕,别忘记在医院的时候,你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里……”婷婷提醒我说。
对!确实有很多把柄落在江院柄,直接牵涉朝医生的名节和尊严,加上他背后还有一个李公子,所以不能不小心谨慎处理。
“龙生,把柄一事,我倒不是那么担心,假设江院长想要威胁你,何必使用人情债的字条,而不使用足以令你惧怕的把柄呢?”芳琪分析说。
芳琪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想找我龙生的麻烦,江院长何必把字条送到父亲手上,但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教人难以捉摸。
“对了!章敏,你还没有正式见过我父亲。”我对章敏说。
“对呀!章敏,我沏另一杯茶给你。”巧莲即刻沏来另一杯茶给章敏。
“哦?父亲?什么事?难道……”父亲好奇望了章敏一眼,又追问我说。
章敏虽是十分害羞接过巧莲的茶杯,但仍像个木头人似的,始终不敢走上前。
“章敏,别怕,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况且你又长得不丑,快……”巧莲把章敏推前一把说。
“哦!原来……那可是好事……别害臊……过来……”父亲眉开眼笑的说。
章敏在众人的支持下,战战兢兢走到父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