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了,这个死肥佬,迟早要害死我们。汤姆喘著气地道,他被托米按在床上,一时倒也不能再发作。
对不起!杰克躺小声地道。
fuck you!汤姆咆哮道。
对不起!
fuck you!汤姆吼道。
对不起!
妈的,早知道你就是个祸害!汤姆起身脱湿衣服。
对不起!
汤姆套上衣服,懒得再理杰克。
对不起!杰克持之以恒地道歉。
汤姆贴著栅栏看外面吼叫著往餐厅去的人群,摸著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对不起……杰克小声地在汤姆的耳边道。
汤姆正躺床上,两只眼看著天花板,突然被吓了一跳,见杰克那张肥脸近在眼前,他没好气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
对不起……杰克的声音贴著被子传来。
妈的,妈的,我原谅你了!汤姆从床上跳起来,朝他吼道。
莫子木与托米都笑了起来,莫子木道:汤姆不生气了,就吃这个吧!他手一扔,汤姆一接,笑道:怎麽,ivan的人头你一直吃到现在,不会是不忍心吃了吧?
莫子木塞了一块巧克力在自己的嘴里,咀嚼道:我只是没胃口。
汤姆乾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笑话有点不妥,他转了个话题道:既然今天中午不成了,那我们只能等下个月了。
再等一个月……莫子木无声地看著天花板。
隔了一会儿,贝里克又进来了,门一开,四人吓得都坐了起来,谁知他只是丢了一个大盒子到莫子木的床上,y阳怪气地道:ivan给你的。
莫子木看著那个包扎著粉色绸缎的大盒子就想随手把它丢下床,汤姆趴在了他的床沿,道:ivan送的,瞧瞧,是不是吃的。
莫子木随手抽过别在上面的卡片,上面是一行挺刚劲的英文,依然是那句:宝贝,生日快乐!落款是ivan,莫子木倒没想过ivan会写一手非常漂亮的手写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了哪个枪手写的。
莫子木丢开卡片,拆开盒子,汤姆哇哦了一声,道:居然是把小提琴。
不管ivan懂不懂琴,显然替ivan买琴的人是一个行家,优质的五十年云杉老料,纯正的鲸须琴弦,简朴却不失典雅的造型,会令每一个懂小提琴的人都心旷神怡。
莫子木抚摸著琴弦,熟悉的音律仿佛又在指间响起,他有片刻的恍惚,然後平静了下来,将琴收回了琴盒。
不拉一曲吗?汤姆颇有一点失望地道。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休息吧!莫子木的眼光透过重重的墙,似乎看到了竖著耳朵等琴声的ivan,他的嘴角上弯,心里充满了恶作剧一般的快感。他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受制於ivan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就仿佛是自己是主动送上门去的,然後猎人吃干抹净还无辜地抹著嘴,道:是你自己硬要给我吃的,我都不太想吃你!
这种感觉令莫子木闷伤,却无法像恨别人那样去恨ivan,尽管他明知道ivan比之其他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没有了这种强烈的感情做支撑,却深陷在情欲里纠缠,莫子木觉得ivan的手正在一点点从控制自己的一部分到控制整个自己,而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却无力逃脱。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到了晚上,莫子木显得有点不太舒服,脸上泛红,有一些轻微的咳嗽。
ivan派人让他过去,他咳嗽了一下,道:跟你们的老大说,今天我不太舒服,就不过去了。
那人有点傲慢地道:seven,ivan的话还是你自己去回比较好。
莫子木强压著咳嗽的冲动,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去,爱怎麽回,是你的事情。
那个白人似乎有一点下不了台,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ks,他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你以为你凭什麽能太太平平地坐在这里?那是因为你能上ivan床!放聪明点……他一句话未完,莫子木突然一拍桌子,顺手拿过勺子一下子就指住了那白人的眼睛,道:你听清楚了,我说了不、去!
有他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的例子在前,那白人吓得动也不敢动。
突然有人一手切在他的手腕上,莫子木的手腕不由一软,勺子掉了下来,他的手腕也被人扣在了手里。
ivan淡淡地道:seven,做什麽发这麽大的脾气?只因为我叫你过去吃饭吗?他只轻轻一拉,莫子木就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他。
ivan浓眉一皱,道:你生病了?他用手按住莫子木的後颈,然後身体前倾与他额头相贴。
莫子木没有挣扎,知道也根本挣不脱。
你在发烧!ivan道。
巡逻的狱警走过来,道:ivan,发生了什麽事?
有人病了,要立即去医诊室!他说著抱起了莫子木。
莫子木脸涨得通红,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ivan的床伴,但他从未让ivan当众表现这一点。
放我下来!莫子木咬著牙道。
你别再讲究这些了,宝贝,从明天起你就住到我的房间来。
ivan,我们送他去!狱警犹豫道。
他烧得很厉害,又刚从er夜回来,疟疾也说不定,可能会传染……ivan微微抬起眼帘,他那双看起来银灰色的冷酷眸子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狱警。
狱警手按著警g,道:好吧,ivan,我让你送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