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推给他,他的表情都一直是淡漠的。
隐隐带着一点嘲讽。
一个世纪的时间过了。
潘蕾感觉自己的手指微微掠过一丝温暖。
奇怪,陆终那么冰冷的人,他们交缠的时候他的身体都是冰冷的,却有这么温暖的一双手。
他接过了她手上的瓶子,潘蕾心中一喜,猛地抬起头,却见那精致的小瓶子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房间角落飞去。
她的丈夫陆终,浑身上下只有下面的裤头被解开了,低头还能看见他坚硬灼热的某物,但是他却在她面前,淡定的在那火热的东西上下撸动了数下,直到那白色的浑浊pēn_shè落在潘蕾面前的床单上,他才淡淡的捡起旁边的卫生纸擦了擦手,顺势的弄干净自己那疲软的东西,最后穿戴整齐退出门去。
他从来不在她的房间过夜。
潘蕾也从来不勉强。
只是,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用润滑剂太侮辱他了,宁愿撸啊管也不要她。
或许,在他心中,她还不如他那双手有用。
那他每晚还过来干什么?!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潘蕾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心里莫名有点小失落。
但是更多的是轻松。
不管怎么样,这晚上又平安的过去了。
只不过,这一晚上,潘蕾的睡眠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她甚至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梦到了她十岁那年,掉在海里的感觉。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的鼻腔眼睛耳朵都被海水包围。
那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但是,很快的她被一双手拉了起来,一张微笑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妹妹,你没事吧?哎,你不要晕倒啊……”
醒来之后,潘蕾失去了十岁前所有的记忆,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家丢了她,后来被陆老爷子怜惜一直被养在陆家。
潘蕾大病一场后,忘了自己原本的父母,只记得当时救她的人是当时陆家的二少爷陆续。
说是二少爷,其实潘蕾明白,陆续在这个家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就像她一般。
作为陆家的当家人陆清扬的私生子,他这个陆家二少爷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陆清扬是陆家入赘的女婿,陆家真正的当家人是陆家大小姐陆菲雅,而陆菲雅生的儿子陆终才算是陆家血缘正统的大少爷。
只是,很多年后,可能陆菲雅在泉下都没有想到。
她名正言顺的儿子会成为一个哑巴。
还会因为一个陆家收养的小孤女失去陆家真正的掌权能力。
甚至,还阴差阳错的睡错了弟弟的女人。
或许,一切都是命运吧。
一夜噩梦,但是生物钟让潘蕾七点半准时起床了。
她今年大四,因为上半年订婚结婚还有乌龙洞房等事件耽搁了半年,学分还没有修满,所以大四的课程仍然不少。
她的课是早上八点,离现在只有半个小时。
她准备下楼叼块面包就闪人,可是下楼的时候,陆终却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的吃他的早餐。
陆家的老管家翁管家正在给他的杯子中倒牛奶,见到潘蕾急匆匆的下来,那位温柔的中年妇人和颜悦色的和她打招呼。
“早安,夫人。是要牛奶还是稀粥?”
老实说,潘蕾有些奇怪。
陆终一贯是七点之间就出门了,她起床是七点半,这也是他们平日没有交集的原因。
偶尔潘蕾也会有点小小的好奇心,按理说现在的公司都是朝九晚六啊,不知道他这么早出去干嘛。
可是,她也只是疑惑一下。
陆终对她的态度明确了一件事情。
他不希望她插手他的任何事情。
甚至,他还觉得她是一个陆续派在他身边的一个卧底。
☆、002
002
其实,潘蕾很能理解陆终的心情。
一个曾经是弟媳的女人忽然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任谁都会有疑心。
还不要说自己并不亲的弟弟抢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潘蕾对陆终的印象并不多。
记忆中小时候陆终是个冷漠的少年,虽然不是哑巴,但是话依然很少。
他和母亲陆菲雅住在他们后面的楼里,很少出来。
偶尔,潘蕾会在花园看到陆终,他被母亲陆菲雅用一种很亲密的方式抱在怀中,明明已经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却好像一个小孩一般被母亲抱着。
那时候,潘蕾觉得他们母子很奇怪,尤其是陆菲雅那张脸,虽然是漂亮的,但每次笑起来的时候都平添了几分狰狞。
久了,潘蕾再也不敢去后面的楼了,渐渐的也和陆终少见面了。
只是逢年过节的团圆会上会遥遥的看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作很少,表情淡漠。
出门的时候,潘蕾有自己的心事,她都忘了她快要迟到的事实。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离公交车站比较远,陆终喜欢安静的地方,买的房子也偏郊区一点。
潘蕾气喘吁吁跑了半天,最终还是无望的看着那公车绝尘而去。心中泄气,今天恐怕又要迟到了。
正在潘蕾在路边咬牙切齿的时候,陆终的车在她面前缓缓的停了下来。
陆终停下车子后,淡漠的眸光瞟了她一眼。
潘蕾立刻明白,陆终难得地做好人,这个样子是要送她去学校么?
眼看就要迟到了,潘蕾哪里会还客气,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只是坐上后,陆终却没有立刻开车,反而是凝视着她,或者说是凝视着她的胸。
这个男人……
潘蕾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