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风清云朗的天,大约又是谁家大寿,谁家嫁娶,府里给位夫人小姐一并盛装打扮出门应酬。因着永平侯府出事,景辞才有个推辞的借口,一朵花绣上一上午,还是个不伦不类。半夏见了这朵花儿惊惊乍乍,“姑娘,您要真病了咱们就去请太医来瞧瞧,怎么这几日老是恍恍惚惚走神,绣花也是,这耷拉着花儿叶儿的模样真跟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
景辞瞥她一眼,将绣了一半的手帕扔到一旁,继续冲着美人屏风发愣。
直到午后,景彦沉着一张脸来寻她,背对着坐在桌边圆凳上,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句告知她,永平侯的罪定了,诛三族,其余人等流放西北,永世不得归京。
景辞胸口发闷,一时间瞧不出悲喜,兀自望着桌上自鸣钟,不言不语,呆若木鸡。
一只小雀儿落在窗台,啄食着半夏撒在台上的碎米,不一会儿姊姊妹妹成群结队地来了,吃光了还叽叽喳喳找半夏闹腾,她只好再抓一把洒在地上。
这样宁静而舒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