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离开了?
不在……了吗?
血滴绕着刑室撒了一圈,进了浴室。
他快步冲进去,一眼就看见缩在浴缸里的南茜。
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被她手臂上染血的绷带压下。
“你……”他张嘴,又闭上。
“飞坦?”
不是大爷,而是正经八百地叫他的名字。
飞坦记得开始自己并不喜欢被称为大爷,花了好几种方法威胁都没有用,只好作罢。
害怕吗?
害怕他会杀掉她。
他跨进浴缸里,蹲在她身边,用手扳过她的脸。什么东西随着这个动作,从她眼眶中流出,沾湿了他的手。
“……为什么要哭?”
害怕吗?害怕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流得更多。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见过她掉眼泪。这个女人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连睡着了也没有消失的白痴笑容。
对此非常不习惯,他粗鲁地用衣袖擦掉她的泪,将南茜的脸颊刮出一条条红痕。
“为什么……”她终于从哽咽中挤出一句话……
……
南茜凭着本能跑进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转身用力锁上门。
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