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可是嘴上还是说:“谢谢顾老师。”
再往前走,慢慢接近目的的,突然听到教导处里传来“逼供”的声音:
“你们还不说实话是吧?”
没错,是这里,格局一点也没变。
我推门进去,使阴暗的房间进去一缕阳光。
房间里好像有四个人,坐在桌子后边的那个人我看不清,这房间采光太差——想是要营造出阴森的气氛,只在刚开门的时候借着光看到他也穿白衬衣——和我今天一样穿着。
不用说,那个坐着的一定不是繁盛,我想那犯了错的老弟是不会有此待遇的,想坐?他不站
到腿断就不错了。
抬眼再一看,我那亲亲血缘宇宙无敌超级自大狂的弟弟不就站在那边墙角吗?还有一个屋
里样子最惨的人,别意外我会看他,因为他看起来真是惨。
肿起来的五官使我无法形容他的长相了,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卷起的袖子下,那皮肤也青一
块紫一块的。
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想我的声音够诚恳了。
“姐,你干嘛不先看看我怎么样了。”繁盛在那边出声。
跟我撒娇?
没搞错吧!
我凶他一眼,示意他闭上嘴。
“我没事。”被打伤的学生有一丝倔强。
这时,一直被我忽略的学校领导——教导处主任开口了:
“繁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学校公物损坏的赔偿问题。”顿了一顿他又道:
“你弟弟作为一名大学生,又是班级干部,打架已经是不应该,处分是一定要背的,损坏的
东西也一定要......”
“都弄坏什么,您统计一下,我们照赔就是。”我赶紧声明态度:“还有这位同学的医药费。”
那张脸真够凄惨的,只要能平息这场风波,快点带人离开这里,我不在乎多花一点钱。
“姐,没那严重。”繁盛在那边出声,一脸的无所谓。
想“背”更大的处分是吧?——我瞪他。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就让大家早点回去吧。”倏地,一个声音如一股清泉般传
入我的耳膜,滋润了心田。
谁在说话?这么好听……
我马上四下去寻找这个声源——居然是办公桌后边的那个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没
看清,只知道他是穿白衣的。
现在再一看,天呀,不得了呀。
我从不知道有人能把白色穿的这么完美,好像一副画呀。
不形容一下对不起自己——他的头发半长不短,削出多层次的感觉,还间或挑染
些金色,我不以为这样的头发是在学校许可的范围内,虽然大学在着装方面比初、
高中要松懈许多。而且看见他,我不敢自许皮肤够好了,他白的透明,细的好
象能滴下水来——天杀的,男人长这样干嘛?找死呀!
与他眼光相遇,我一震——好妖异的眼睛,黑的那么纯粹,像没有任何杂质的黑
玉。他的眼睛似有什么魔力,好像能把人的“魂魄”摄住——我为我的花痴找
点借口,和他的眼睛相比,他那直挺傲气的鼻和润薄的唇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玉一般的脸,桃花一样的眼,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
当然江新亚也够帅,可是没有这许多灵气,江新亚是贵气逼人的而他是灵气逼人
的。
一样的帅想必也有一样多的花花肠子,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痛。
“繁小姐?”他含笑看我,发出水一般温润的声音。
我也颔首致意,不想太靠近他,我想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要对帅哥说no了。
真是受够刺激!
这人的身份是我现在想知道的,他凭什么发话这大家回去?我疑惑,有这么年轻
的校长?
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用他那白晰好看的手撑着桌子起身。
我难以忽略他的精致——居然有戴袖扣?他以为这是在开六国会议?
我更加好奇他是什么身份了。
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我是学生会长纪灵风。”
现在学生有这么牛了?教导主任也看三分脸色?我怎么没赶上那好时候?
不过知道他是学生,我有一点失望,可能我的色女习气还没改——当初被江新亚
搞到手,他的脸功不可没。
“今天我回家睡,你做晚饭。”我拉着繁盛出学校,伸手拦一辆车。
经过那纪灵风的说解,我算是把我弟弟领了回来,记小过一次(反正不留案底,
我全不当回事),暂停学生会职务二个月。
“你就会剥削我。”他哇哇叫:“跟我那准姐夫你不敢吧?”
我把他抓进车里:“别到处乱认姐夫。”踩到我的痛脚,可恨!我今天刚分的手。
“你敢说你没和人同居?”他眯着眼
“我从今天开始回家住,改邪归正。”
“那你男人怎么办?”没遮没拦的嘴,要是没有爸妈拦着我早撕碎他。
“谁说我有男人的?”我的声音很危险。
※※※※※
翌日一早,我给江新亚去了电话:“我家里有点事,请张助理代我半天班可以吗?
下午例会我会出现。”我的声音没有个人感情,公事公办。”
“你昨天没回来?“他不答反问,我也听不出他心情好坏。
干涉我?还是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