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的手,缓慢地身来,颤抖着覆在她的手上。那样冰凉的触感,激得她一颤,都说死人是没有温度,他是真的要走了吗?
“我.....只想问你,你心中....有没有我?”
那样炙热的眼神,燃烧得她呼吸一滞,就像垂死之人,殷切地期盼着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她怔住了身子,只觉脑中空空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姬忽的手颓然垂落,他的眼底毫不掩饰那抹浓浓的失望:“我知道了......”他咳嗽了起来,反反复复地呢喃着,“我知道了......”
心间的那根弦越来越紧了。
终于,在他最后一个音落尽时,她听到心弦崩裂的声音,那样清晰,也是那样疼痛,比她所有受过的苦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她咽下了喉间的一阵的腥甜,猛地扑在他怀里,痛哭地喊道:“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你不要死,不要死......”
再也不想遮掩了!
再也不想压抑了!
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
“我是喜欢你的,我是喜欢你的........”她用力地抱住了他,仿若下一刻他就要消失不见了般,竭尽毕生之力,抱着他。
忽然头顶伸来了一手,托住了她的脑袋,她顺势抬头,然后眼前一黑,他的唇轻柔地吻住了她的:“我也是......”
那么细致,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眼前的一切也渐渐模糊了,视线再次清晰时,只剩下他,他闪耀的黑眸,他挺翘的秀鼻,他薄薄的双唇......只有他,只有他.......
姬忽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从王宫赶到这里,一路奔波,她细腻的肌肤也憔悴了些许。
在王宫,他见过的女人无数,都如他的母妃那般美艳动人,可是他觉得这样傻傻痛哭的她,却最为真实,也最为动人。
他按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那个吻。
虽隐隐约约觉着有些不大对劲,但见到他仍旧气息微弱的样子,还是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两人唇齿纠缠,再也分不清你我,仿若所有的情愫,都倾注到了这个火热缠绵的吻中。
再次睁眼时,她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愣了片刻,赵瑶脸色通红,似怒也非怒:“你....你是装的?”又想起了方才那么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间的恼意蹭地窜起,伸手就要推开他。
“呃......好疼......瑶儿别打我......”姬忽趴在了她身上,软软地呢喃着。
眼瞧着她就要动手了,一旁的医官吓得脸色瞬白,赶紧阻止:“夫人不可啊,公子是真的受伤了!”
赵瑶怒目圆睁,显然不信:“你们是串通的!”把目光也挪向了马将军,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认为荣誉至上的马将军竟然也会干这种把戏!
马将军尴尬地咳嗽了声,避开了她的目光,带着帐内的几个女奴一道出去了。只留下了那个医官,还在解释着:“公子受伤的确不假,夫人若不信,等微臣给公子换药时,便可知晓了。”
“嗯,那就现在换吧。”姬忽转头,轻声说着。
“这......”医官的目光在榻上的两人之间徘徊,等了会儿,也不见他们有所动静,就把心一横,移了几步,靠近塌边,伸手解开了公子的中衣。
医官的心思全然都在解衣上,当他去拿新的纱布和药瓶时,忽然见到夫人的眼眶通红了,她像是拼命忍着不掉泪。他轻叹了口气,公子的伤势都在肩部,身中几箭,解开了中衣,自然就能见到里面的惨相了。
“说实话,当时公子受伤时的确是性命堪虞,公子昏迷时一直念着夫人的名字,若不是马将军自告奋勇地回去找回夫人,公子怕是连个支撑他活下去的念想也没了......”
“啰嗦。”赵瑶尴尬,凶巴巴地丢了一句。
抬头,突兀地撞入他明亮幽深的眼底,他的神色,有点不安,也有点窃喜,那一刻,她紧抓着他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都承认了,还要辩驳什么呢?
喜欢他,这是事实......
正在上药的医官总算松了口气,开始包扎的任务了。这时他发现,好端端的夫人突然脸红,神色窘迫异常,就连眼神也不自然地飘忽了。
“你....老实点!”有好几次,他腿间的那东西都碰触到她了。
这毫无实质性的威胁,结果就是姬忽懒懒地点头,口不应心地哼了几声:“嗯嗯.....”随后,无赖地往她柔软的身上不断蹭着。
这软软的哼声,堪比暧昧的j□j。
不仅赵瑶红了脸,一旁年迈的医官更是手脚发抖,就在他埋头苦干时,头顶响起了一道声音:“王医官,本公子伤口很疼,可有法子缓解?”
“微臣会开几副好药。”
“是吗,等你开药怕是本公子早已入土了。”姬忽虚弱的声音中,不乏气势,听得那医官是额间冒汗。忽然他话锋一转,温和地笑问,“本公子问你,若是行欢可否缓解疼痛?”
医官似觉得方才有些耳背了:“这......”
猛然抬头,见到公子漆黑的眼眸中涌动的薄薄寒冰,他心底惊呼,好冷的眼神啊,怕是他只要出口个‘不’字,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吧?
他不敢去看赵瑶,低垂着头,违心地依附:“是是是,公子说的是,若能与女子行欢,的确可暂时忘却疼痛.......”
“下去吧。”
那医官如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