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就从店里走了出去。
而就在她正想往他处去的时候,店里忽然就‘哐当’扔出了一把剑出来。
那把剑通体都是用寻常铸铁铸成的,做工也不是精致,看起来便就是寻常铁剑模样。
龙丘渊默默的盯着那把剑一会儿,然后沉默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银子放在了柜台之上,捡起了那把剑就走。
这条路的地上有些滑,黑石铺就的路看起来并没有很好的打磨过,路上随处就会堆放着一些杂物。
龙丘渊停下了脚步,不想承认自己好像有些找不到路了。她摸了摸剑柄,这把剑虽然生了些许锈迹,但看得出主人曾经还是很爱惜这剑,剑柄处被磨得十分的光滑,摸起来让人心安。
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了旁边的暗巷口上,眼神痴痴的看着她。那男人蓬头垢面,衣裳也是极为破旧,脸颊也是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模样。
她只是和他对视一瞬,他便突然的就扑到了她的脚下。他伏在她的脚下,用脸颊要去蹭她的鞋面,却被她皱眉躲开。
“妻主,你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沉约的!我好欢喜....”
“.......”
“我一直在等妻主,一直...和欢儿一起等着妻主。”男人摸着自己的扁平的肚子,笑容十分的幸福而欢喜。
龙丘渊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他脸上那长长的疤痕,不知道怎么得,从包里掏出了银子递给他,然后才转身离开。
她...不是那种会施舍街上乞丐的善心人。旁人的苦痛,她从来都是视若无睹,可那铁石般的心肠却突然被触动。
说起来有些丢人,那一瞬间她竟是有些想那个人了。
她并不担心楚烈鸿会被那群黑衣人给杀死,毕竟他的武艺卓群,他们人数虽多,但他若是寻到了机会,想要脱身并不难。
脚步有些急促,她有些慌张的往前走着,脚下生风,衣袂飘飞,表情却十分冷厉。她一张臭脸写着‘谁要找死,她就让她死’,所以也没有人敢来惹这个初来的煞神。
走过的路好像有些相似,莫名其妙她又走回了那个巷子口。她沉默了一下,她不是第一次走路却回到原点了,于是她转身便想要找着反方向继续走。
“这个疯子还想找妻主呢!哈哈,这模样,难怪你的妻主不要你了。”
“那个煞神还有些门道,敢进了红郎的地方,还出得来。可惜,是个会给疯子钱的傻子!”
“反正是个疯子,不如...我们?”
“哎哟,看你没出息的,连个疯子都想睡?”
“嘿,不睡白不睡嘛...楼里的公子可是要钱的。”
“说的也是。今日咱便算是了了这疯子的心愿了,一口气多了这么几个妻主,嘿嘿,你该开心了吧。”
男人被人用破布塞着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摇着头,脸上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今日便便宜你了,让你多尝尝你的妻主的滋味,哈哈哈哈。”
一脸凶恶相的女人恶笑着去撕着地上男人的衣裳,手刚摸到他的衣服边,‘噌’的一把剑便穿过了她的手,钉在了地上。
女人惨叫着,她还没来得及骂娘,那剑又给人抽了出去,她觉得那连带着抽出去的是自己的骨头似得,顿时疼的冷汗直冒。
她的剑划过了人的脖颈,鲜血顺着那铁剑的剑尖滴下。她一扬手,便又是收了一人的性命,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就像是夺人性命对她而言也只是寻常罢了。
不过须臾之间,这小巷的恶棍便全部死绝,流了一地的鲜血,而她衣衫雪白,好像不染一丝的尘土。
她扬手将男人手上的束缚给割开,然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而那男人脸上毫无恐惧,默默吐出了塞着嘴的破布,晃晃悠悠的就走到她的身边,将手在身上擦了擦,便将手向她伸去。
龙丘渊皱着眉,侧身躲开,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妻主,你的头发上粘了根草。”他傻笑着,又想要对她伸出手。
“我不是你妻主。”龙丘渊开了口,却只给他说了两句话:“何处?”
“这里。”他伸出手比划着,语气急迫,生怕她弄不懂的样子。
龙丘渊将头上的干草给拨了下来,心想还好没有就这样找到回府的路。
龙丘渊甩了甩剑上沾着的血,转身就走。而那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旁,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龙丘渊没有刻意加快脚步甩掉他,也没有回头给他搭话,只是默默的寻找着路。
“小美人儿,你这是第十三次路过奴家这里了。莫不是舍不得奴家,又拉不下脸?”
红郎倚在门前,用慵懒至极的语调问这话,看着她身后的男人,饶有兴趣的模样。
“......”龙丘渊沉默了。
“妻主,你去哪里,沉约都跟着你。”
龙丘渊转过了身,却没有看他,转身向反方向走去,脚步却显得有些急迫。
“哎呀,第十四次了。奴家不得不相信缘分了。”
红郎笑着轻扬着手中的烟杆,那些许的烟灰便似是雪花一般的飘落,他轻吐一口气,烟雾袅袅之间,眸间带笑。
龙丘渊没有说话,摸了摸腰间的长剑,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的冷漠,十分不想和人交谈那种冷漠。
红郎摇了摇头,无奈的失笑道:“说吧,要去哪里?”
“青龙大街。”
“那奴家倒是有些好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