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起的早,褚鱼还有些困,反正车厢里没多少人,她决定靠着椅背睡一睡。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到了哪里,等她再睁开眼睛时,车厢内已陷入昏暗,她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分了。不会吧?她对自己的睡功也有点惊呆了。
八点上车坐下,足足睡了十个多小时,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嗜睡症了,怎么这么能睡。她抬眼看看她斜前方的位置,那里的人却不在座位上,只剩下一件大衣和一个背包。
她刚要收回视线,就从车厢连接的门外走进来个年轻男人,从时亮时暗的灯光处能看到这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不仅长得好,就连身材也格外的标准,从一举一动看,或许还曾经受过训练,是什么样的训练呢?
看着男人出神的褚鱼在心里琢磨着,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目光,才让那人笔直朝她走来。
“你好!”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轻柔的男中音。
褚鱼因为偷看人家被逮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答了句:“你也好啊。”这话其实放平时,也不过是她和好友开玩笑的一句话,只不过现在因为紧张尴尬,所以她才会冒出了这一句。
不熟的人会以为她这是在调侃别人,脸皮不过硬的,甚至会转身生气走开。
说完了,褚鱼才发现她这话说的有点太不经大脑,面前这人不会以为她是女流氓吧。
男人先是愣了下,然后唇角挂上了一抹笑。
“是这样的,前面的车厢有个男同志带的孩子出现了休克现象,初步诊断是脑震荡,具体情况需要到医院详细检查。我出去时听见你手机在响,所以想冒昧的提个请求。”他的话说的不快也不慢,听着很是舒服。
褚鱼仔细听着,听到他说要提个请求,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男人是不是想跟自己搭讪,再好好看看男人的表情,又发现不像。
“说说看!”褚鱼比了比对面的座位,也不管他是怎么看,自己先坐了下来。
男人挑了挑眉,倒没矫情,直接坐了。
“现在车上的通讯器材都失灵,只有你的手机能用,我的请求就是,请你帮忙给下一站那儿的医院打个电话,请求医院以最快的速度来接孩子。火车会在下一站稍作停留。”
褚鱼转动着手里的米尼手机,她的手机是她在国外买的,信号很强,就算进了戈壁,也还是有信号,没想到他这么细的心思。
“怎么证明你的话是真的?”现在骗子可是不少,别看他长的不错,也不能就否定他不是骗子呀。
男人登时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这么一句。
“要不,你把你的身份证拿来给我看看吧,我确定你不是骗子,才能出借手机。”褚鱼接着说,还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男人缓缓皱起眉头,只是没多大会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叫许一冰,是刚从xxx部队xx师转业的军医,不信,你可以去查。”男人说了一串,这次轮到褚鱼傻眼,怪不得刚才她就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板,原来还真是兵哥哥。
“行!手机给你!”褚鱼笑着递过了手机,许一冰原本是希望她打电话,看她递过手机来,只得接过手机,却并不走。
褚鱼挑了挑眉,并不问。
“能问下你的名字吗?”就算夜晚的灯火不那么明亮,不那么璀璨,但只要能照在许一冰的脸上,就会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在他的容貌中,这样的男人曾经是军医,真让人意外。
“褚鱼,褚是衣补旁加个者字,鱼,就是吃的那个鱼。”不知道怎么的,褚鱼没任何障碍的把自己的名字说给了对面男人听。
许一冰也只是礼貌的微笑,末了他说:“恐怕这次不但要借褚小姐的手机,还得请褚小姐一起帮忙。”
听到许一冰的话,褚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2.一贱到底
在送那个脑震荡的男孩下了火车后,火车又继续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
褚鱼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干脆,不善良,也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但她就是无法拒绝带着笑容请她帮忙的许一冰。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也是外貌协会的,对像许一冰这样好看的男人,她是没什么抵抗能力的。
“你也是去安阳县?”一个人的旅途难免寂寞,既然已经算认识了,当然没有继续当陌生人不理不睬的道理。本着这个想法,褚鱼自然是要很积极的跟许一冰套套近乎。
于是,在回到火车上以后,她拿了自己的旅行包,坐到了许一冰的对面,反正偌大的一节车厢里,也就他们两个人。原本还有两个乘客,但半路下车了。
空荡荡的车厢里,剩下两个人,要是还不知道近水楼台,那她真就是傻了。
“嗯!”许一冰坐在褚鱼对面,并不见有多热络。
褚鱼虽然看出对方似乎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却也并不减找人家聊天的热情。
“你家是安阳县的?”褚鱼继续抛出问题,企图让帅哥许一冰多说几句话。
男人呢,其实她也见过不少,好看的,丑的,不好看也不丑的,像许一冰这样长的好,有气质,还没有什么娇气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就对他有了些好感。
基于她一年里有一多半都在路上,使得她练就了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所以,哪怕对方就是个石头,她也能说的很是热闹。
许一冰本是要靠在车座上闭眼休息一会儿,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