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双迫切邀功的手齐齐伸过来,礼貌而生硬地将他“请”回寝宫。奈何他不知好歹,死拖着挣扎不走,直接架起来,扔进房间。
敲门、踢门、撞门……他姬长风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头一次领悟到物有所值的道理,花了皇家大价钱的囚笼,果然够坚实。
起码比他这个金玉其外的败絮要强得多,他的脚踝已然红肿,那扇门依旧完好无损。
静静而立,嘲笑他何其愚蠢。
推倒曾经最喜欢的琉璃屏风,听那清脆的破碎声,长风笑得癫狂,转而摇晃着寻找下一个目标,南都官窑的碎花瓷套杯,砰地一声,碎花四溅,残渣飞起,脸颊划过一丝凉意。
与此同时,门被撞开。
气势汹汹的侍卫中间,是带着薄薄怒气的威严女子。
走过来,声音不寒而冰冻三尺,足够让所有人噤若寒蝉:“长风,够了。”
冷笑着抬头,睁大眼睛仔细地看!长风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瞎的,她哪里温和?她哪里窝囊?她又哪里迂腐?
他居然曾怕她被人欺负?他居然曾为她抱不平?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曾经指指点点,教她如何为人处世?!
她当时,是如何在心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