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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嘉宝在屋中饿的直翻白眼,趴在桌上无力的提起茶壶,用壶嘴对在口中许久才滴答出一滴茶水,她舔下干涩的嘴唇一歪身四脚朝天的仰在地上,肚皮顿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俺的苍天那——该死的淫贼想把本姑娘饿死不成——”
何云炙简直无良黑心到极点,他居然真的溜溜关了自己一天,滴米未进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事情起因还是为了个对自己不尊重的小丫鬟,莫非她们都是人,就她是该死啊。
奈嘉宝虚弱无力的爬到床边,两只胳臂挂在床边再无力气挪动,她把脑袋耷拉在被褥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叫花子不是常念叨吗,饿了睡觉,那会她还不明白,现在懂了,原来是为抗饿省粮食。
自从嫁给何云炙,她总感觉被姐姐抛弃了,瞧结婚那晚,左邻右舍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那喜庆样吧,似乎都在说,奈嘉宝这没人敢要的丫头可算嫁出去了。至少奈嘉宝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得!大伙儿高兴她可以装没看见,但连亲姐姐也笑得眉睁眼开,只有她憋闷委屈,此刻更委屈,连饱饭都不让吃了,这啥世道啊!
一道光线顺着门缝照在奈嘉宝闹饥荒的表情上,她睁开半只眼看向门口走进的高大身影,何云炙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扫上她。
奈嘉宝张张鼻孔并未闻到饭菜香味,气急败坏的捶床
“你个畜生虐妻——我要休夫……”她饿得再也力气喊不出声,后半句在沙哑中结束。
何云炙淡然肃穆,将证物放在桌上,“还有力气叫嚷,看来不饿”
奈嘉宝见桌上放着一包小布袋,看那圆鼓鼓的形状以为是馒头,趁何云炙转身之际偷偷爬到桌下,一记饿虎扑食抱住小包裹
“别动那个!”何云炙即刻阻止,但奈嘉宝已怀抱‘证物’挪到墙边,她发出胜利的冷笑,“有吃的还藏!以为我傻啊——”说着,她便拨开布袋张开血盆大口咬在香炉上——
‘嘎噔’一声,“咳咳……”奈嘉宝被呛了一嘴的喳喳沫沫,边咳嗽边流下眼泪,按按可怜的门牙,险些被这硬石块咯下来。
何云炙忍着笑递上一杯茶,“你不是傻,是疯了”
奈嘉宝抬手推开茶杯,“咳咳……这粉末有毒……咳咳……你想害死我啊……咳咳……”急忙跑倒院子里扣嗓子眼儿。
何云炙收敛嘴角,脸色骤然一变跑到奈嘉宝身边察看,奈嘉宝爬在草地上干呕半天也未吐出东西,即便有食物进肚也被饥饿的胃瞬间消化掉了。
何云炙轻拍着她的脊背催吐,他知晓这是一种勾人qíng_sè的迷香,许多夫妻房中都会用此类的香料燃起催情,成分不同,效力程度固然也不同,他原意是取来细查香料主成分,证实他的某种设想,倒未想过服用口中是否真有毒,主要,是没人把这粉末当食物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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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
奈嘉宝双手支身,痛苦的跪在地上,鼻涕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掉,几乎连胃液都吐干才擦擦嘴角直起上半身。
“我去请郎中”何云炙见她一副面红耳赤的狼狈样,顿时站起身,却被奈嘉宝拉住裤管,“别去了,该消化的都消化了,现在请郎中也没用”
何云炙蹙眉蹲下,“为何你说有毒?”
“我可以闻到,闻到毒药的臭味”奈嘉宝仰起头深吸口气,一双吃人的眼睛瞪上何云炙,“若不是你这淫贼不让我吃饭!会把我饿成这样吗?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何云炙似笑非笑的扶起奈嘉宝,“我带你去吃饭”
奈嘉宝一甩手,怒道,“不去——我等着当饿死鬼——”
何云炙无奈抿唇,把奈嘉宝饿成这样自己也该负点责任,“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奈嘉宝没好气抬起眼皮,一想这不是跟自己叫劲吗?她不知最得意的还是他何云炙!
“既然你有意悔过,那是不是我要吃什么你都满足?”
“嗯,说吧”
奈家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咳咳!罗记的猪肉包子,张记的云吞面,陈记手擀面,张小三的葱花烧饼,还有驴打滚、面茶、丸子汤、糖耳朵、炒年糕,先想到这些……还不快去买?!”
“……”她是牛吗?四个胃。
何云炙走出县令府,一打听才知晓,奈嘉宝点名要吃的这几种食物全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但为表示歉意,他还真是从街头走到巷尾,可因天色甚晚诸多店家早已收摊回家睡觉,他只买到几只罗记的包子,还只剩下白菜馅的。
“起来吧”何云炙将包子放在桌上,擦擦汗坐在椅上等奈嘉宝起身。
奈嘉宝兴奋不已的坐起身急忙跑到桌子前,看着几只孤零零的包子,闻了闻也没肉味,顿时耷拉下眼皮,“你这喂羊呢!——”
何云炙不耐烦的挑起眉,“吃不吃?不吃扔了”
奈嘉宝怕何云炙真把包子丢掉,安慰自己,有的吃总比饿着强,她一脸怨恨的将包子看做何云炙,狠狠一口咬掉半只包子,使劲在口中咀嚼。
但还是连连抱怨,“连肉渣滓都没有咋下咽呀——”
何云炙跑了一天本就疲惫,见吃还是堵不住奈嘉宝的嘴,有些恼火。
“那就吐出来别吃了”
奈嘉宝没骨气的不再出声,心里嘀咕,这啥爷们啊,虐妻还成他有理了!?
她吃的太快咽到嗓子,猛捶胸口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