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班时间,她就开车走了,车开出老远,她才打电话给段兑,“阿兑……”
话还开个头,就叫段兑给打断了,“你去哪里了,廉叔在公司里等你呢……”
他个声音还有些急。
至少在陈果的记忆里,没见过段兑急过,所以她稍稍地有些迟疑,迟疑过后又有些小得意,得意自己摆脱了与廉以钦同车的局面,——但她依旧装痴卖乖,“那怎么办呀,我已经开车出来了,瞧我这个记性,阿兑,我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要不我现在回去?”
她还万分惊讶。
装得可到位,即使是没有面对面,瞧她个表情,也得相信她是真的忘记了,懊恼地一拍脑袋,“你瞧瞧我,才说的事,我就给忘记了,阿兑,我是不是……我是不是……”
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段兑立即打断她的话,“忘记就忘记了,我再跟廉叔说声就行了,你到哪里了,还能找得我们家吗?”
陈果知道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心一松,“知道,知道的,我肯定知道的,你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到。”上个星期才去过,现在就不知道了,那才是奇怪的事,她是失忆了,不是得了健忘症。
“我真怕你找不着。”段兑同她开玩笑,“那我现在就挂了,你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