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和冰箱用吧。”
米荷有偷偷告诉过张扬张小纯家里房子倒塌了的事,出发点是既然是位款爷,自己女人肯定得多照顾才是。
张扬琢磨了张小纯那别扭的性子,穷人骨气真是要人命,他要给钱还得考虑好给了之后的各种态度。
这次张小纯盯着那些礼物,没有矫情地拒绝。
事实上,她的确实很需要这些。
上大学了,每个大学生都得配一台电脑,少则两三千,多则上万块都不稀奇。
弟弟们考上了厦门的一所著名大学,那地方生活水平不高,一个月八百块生活费也够了。但张小纯并不想让他们因为穷家庭出生而受到同学们的岐视。男生们的圈子就得大气,这钱是其中之一。
要知道,大学生的学校绝对是个小型社会的缩写。
七月二十三号,张小纯乘飞机到吉林,飞机票是张扬订的。
她家乡位于吉林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里没有汽车直达,中途要转乘好几种交通工具。
最后乘的是那种小三轮车慢腾腾地坐了三个小时才抵达家乡。
小山村很穷,这里没有丰富的资源,人们多数是种些庄稼养些家禽维持生活。
张小纯回来的时候,穿了最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拖了一口大箱子,箱子里全是张扬给家人买的礼物。
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其实力气不小,从小在家做农活锻炼出来的。
但是农村人一般手骨粗糙,却在张小纯身上看不到。
她骨架子小,手指纤长,皮肤白皙,长得是天生丽质。
村里有一神姑替她算过命,说她是个富贵命,日后穿金戴银自不在话下。
农村人迷信,自打张小纯父母听过后,就再也没把重活交给她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是指望她日后嫁个有钱人跟着享福,而是对家里这个唯一的女儿的怜爱。
张家二老并不重男轻女,尤其是在张家有三个儿子,这唯一的女儿就显得特别的精贵。
张小纯从小到大替家里分担的也就是些喂家禽做饭洗衣的活,上山下地的活儿全是她父母和三个弟弟包了的。
乡亲们总拿这事儿来笑话张家二老,就说他们肯定是因着神婆的算命所以才把女儿养得这般精贵的。
张家二老听了却是没有多辩解,说嘴长人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他们管不了也顾不着的。
刚进村口,就见到一个小卖部外面围了三个高大的男孩子,个个身量一米八,身形也特壮实,皮肤晒得黝黑,脸长得英俊。
更为奇特的,这三兄弟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少有的三胞胎啊!
小卖部老板见着三兄弟来了,赶紧热情招呼:“老张家的,进来坐啊,这么大热天在外面多受罪啊!”
“不了,万一我姐坐的车子往里开了就错过了!”三兄弟的老大拒绝了。
老板张大娘摇头失笑:“你们这傻孩子,你姐也就一年没回来,用不着这么心急吧?再说了,我这地方是三轮车的必经之路,师傅都停在这儿的,人家往里面开要多油钱的!”
“大哥,咱们进去坐吧,这天确实热。”老三张小竟确实被晒得有点受不住了。
“我说你们没带伞啊?”老二张小波率先走了进去。
张大娘问要不要吃冰棍儿。
张小波答应了。
“对啊,没带伞,等下老姐回来肯定要被晒死了,我干脆先回去带伞吧!”张小竟刚坐下就跳了起来。
张大娘拿了三支冰棍儿出来,张小亮掏出一块五,张大娘也没客气收下了。
“成,先把冰棍吃完了再回去,省得中暑了。”张小亮说。
于是三兄弟坐下来吃冰棍,男孩子的嘴两三下就啃完了。
张大娘在旁边织毛衣,叹道:“你们姐是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了。听说你姐出去赚了不少钱吧?当那个啥模特儿的。”
“那是!我姐现在可是一身好的,我们家盖的房子也是她找朋友借来的!”
“呵呵,我说你们姐咋能这么挣钱呢……”张大娘语气有点儿暧昧。
三兄弟脑子绝对不傻,老大张小亮装作没听明白说:“弟,你去广州打工的时候,他们那边消费咋样?”
张小竟说:“消费可高了。好多大学生都是年薪十万二十万,听说北京工资更高!人人月薪上万呢!”
“唉,那老姐挣得可真少,一个月才五千块呢……”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状似抱怨中,却也是告诉张大娘,甭想歪了,他们姐这钱来路很清白!
张大娘没吭声了,谁都知道北京那地儿工资确实是高上万的也不稀奇,张家那姑娘挣的确实是算少的……
看吧,盖房子的钱还是借来的。
冰棍儿吃完后,张小竟就准备往家里去拿大伞,最后张小波看中了张大娘家的遮阳伞,觉得这伞挡阳光不错。
便向张大娘借来用一会儿。
这邻里邻外的,农村人的热情也比城里人高,只是张大娘的性格相比起来就有些另类了。
不过就是借把伞而已,张大娘还是不会说什么的。
三兄弟等了一个小时了,这年头农村里没牵电话线的很少了,但这个村子里愣是没几户牵得起,一般都是村上的医堂里和乡镇所里有牵。
三兄弟有手机,但这边信号不好,电话十有九不通。
眼看都下午四点了姐姐的人影儿都还没到呢,三兄弟就流轮给拨手机,最后还是用的小卖部里的手机,收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