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事我一直以为能避则避,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宙斯裘算是满意地点头,离开前朝商诗意舔舔嘴,状似赞叹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合我口味了。小心点呆在你哥哥身边吧,要是下次被我逮到了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商诗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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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诗意非常慎重地对兄长说:“哥,我和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成不?”
商驰业同样很慎重地说no。商诗意垂头丧气,商驰业看着妹妹,眸底划过一丝难受,他扳过她的脑袋,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诗意,我累了。哥哥有时候很想不再追逐你,可以停一会儿吗?静下心来,抛开血缘,哥哥就真的不是你能喜欢上的男人吗?”
“……”商诗意沉默了,伴随而来的是难过。她不知道,如果抛开了血缘,或者说,他们本就没有血缘的顾虑,到底为什么不乐意接受他呢……
他给她一个宁静的空间细想,离开她房间时不再掩饰一脸的挫败,他是真的累了,非常地累了……
她突然醒悟到这个事实,若他有一天放手,她的任性将走到尽头……
那个时候,不会再有人微笑着宠溺着放任她胡作非为,也不会眼底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感到恐慌,所以情不自禁地问出:“哥,你是爱我吗?像男人爱女人一样?还是像哥哥爱妹妹那样?!”
他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那眸色,那样地失望:“你认为呢?”他的眼里带着伤痕,是被她的迟钝和装傻伤到的么?
她不知道……只是那一刻她心虚地垂下了头。
他黯然地轻叹:“诗意,我真的太宠你了……”太宠,太宠了,总有一天,会宠坏了她,让她狠狠地伤了自己。
“哥——我……”她急切地抬头想辩解,却在接触到他无奈的脸色时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有一天,哥哥累了,或许会放了你的手。”他拒绝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发,她不再是小孩子了,二十三岁的女人该成熟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回中国。”
“……晚安。”她垂头丧气地低喃,心里头好难过。
当有一天他累了时,真的会放了她,永远不再纠缠她——
***
又是一夜无眠,早上外地清晰,生怕被哥哥看出端倪,所以找出保湿乳一层又一层地擦上去,企图掩饰。费了好一番功夫后出了卧室才发现兄长早不见人了。他有留纸条,他有事中午才回来,让她自己用早餐,然后收拾行李准备下午四点的飞机。
这是临时的一家酒店,当门铃响起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商爵亚。
那天他的无礼后,她就避他如蛇蝎。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年少时的心悸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如果再回到十七岁,她愿意让他碰触她,但时间一去不复返,改变了一切,让她深刻认识到,他是她的堂哥,她不会让不喜欢的男人碰她。
“能进来吗?或者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一谈?”他看到她眼底的防备。
她只想了几秒,决定了后者。就在楼下的早餐店,正好她刚起床。
三明治这玩意儿,对中国人来讲早餐还是配稀饭馒头好吃些。三明治就纯粹是午后点心。大口嚼着三明治,一杯牛奶慢慢饮泣。他坐在她对面,靠着窗点燃了一根香烟若有所思地抽着。
他很少在她面前抽烟的,抽烟时的他另有一番男人味。平心而论,他和哥哥都是极为出色的优秀男人。
沉默着吃饭,沉默着端祥,沉默着思考。直到一根烟抽完接上另一根,直到三明治吃完,牛奶吸完。她饱了,不知道他抽烟抽饱了没。
看着那样心事重重的他,她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一直以来就爱装傻,不喜欢的东西就不去面对,不爱思考一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大家都说她活得真是单纯,那是她自己乐意的。
“爵亚哥,你喜欢我吗?”很多年前,她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今天不知怎么地就问出来了。“我们下午四点的航班,回去后就很难有机会来找堂哥了吧。所以,想走之前问得明明白白的,省得自己心里头压着块大石似的。”
她微笑着从善如流一番话,说得好成熟。
他停了烟往嘴里送,视线终于从窗外移到她脸上,他面上带着一丝嘲讽:“终于舍得问了?是什么让你不想再装傻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乐意宠着她由着她。
她自嘲一笑,笑容苦涩:“哥说,我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丢下我了……”
“所以你害怕了?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了?”语气尖锐。
她摇头:“我只是不想再糊涂地生活了。”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他心里头五味杂除,气咽了好一会儿才开腔:“我喜欢你,很多年前就喜欢你了。”年少时只是心悸,成年后,便是想念,感情不是分开得远看不到对方便能淡去,像酒一样越沉越香。
“但是你不是爱堂嫂吗?!”她觉得不可理解。“不是相爱的人才结婚吗?!为什么你爱她还能再喜欢我?!”
实在是无法理解男人们的想法。
“天真。”他淡淡地嘲讽:“我是爱她,但那更多的是责任。就好像我可以为了自己的父亲过得更好跑去中国任那老头子随意差遣……”怪什么呢?谁让他孝顺呢!
“你既然不爱她,就不该给她希望啊!哪怕只是责任,没有爱的婚姻会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