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是极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如晚上能回家抱着她睡一觉还好,如出差在外地,他则是忍得难受。他对这小东西的惦记和牵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都被她这一句“我想你”给勾了起来,心底一下子就柔软得厉害。
“那好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他没有再想什么,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算是答应了。
“真的吗?”她眼里还含着泪,抬头惊喜地问。
好久没用摧泪弹了,没想到他这么不仅磨,一下子就投降。
唉,真是越老越不禁事儿。
早知道就多磨几声不用这招儿了,省得让他以后抓住这事儿取笑她。
“当然。你是陈豫北的老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实在不放心,就天天二十四小时紧逼盯人吧。”他故意逗她。
她羞红了脸,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胡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是不放心你嘛。”
什么人嘛,总是误解她的好意。
那天去爷爷那儿,爷爷叨唠说豫北太累了,有一次胃病犯了,被送到医院住了两天,因为怕她和家里担心,所以谁也不知道,还是老爷子的一个朋友的儿子偶然露出了话头儿,他才知道这事儿。
她一直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是工作上的精英,却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可以照顾他的生活。
事实上爷爷是提醒她吧?
北佳的人都挺打怵陈豫北的,别看陈豫北对着默默心柔面软的,可是陈豫北在北佳内部总是给下属一种淡漠疏离的印象,真要遇到什么事情想劝陈豫北休息什么的,身边没哪个人敢开口,唯有一个金雅芹已经退休了。身边人对他虽然不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但他那冷峻的脸,淡淡地扫你一眼,就会让人恨不能咬下一半舌头。
默默正因为了解他的个性,才突然间萌生出跟在他身边的念头;另外,她也实在是想他,不想和他分开。现在见陈豫北痛快地答应了,心里一片光明。
不久后她和梅雨说了,梅雨当然是支持的。她才不要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默默还没开始上研三,就基本上是跟在陈豫北身边了。
白天她是陈豫北的私人助理,晚上是暖床的小美人。
为了当好这个私人助理,她认真的学习帮他处理一些事务,事无具细,都力争替他安排妥当。
她的毕业论文都是抽晚上时间写,陈豫北在书房办公,她就躲在一角写自己的报告,有假期或是回京城时,她会跑到徐老的画室窝几天,徐老舍不得这个得意弟子也只能随她,好在她时常有作品出来,这让他很欣慰,要她毕业时按时去答辩就可以了。
当然,唯一没有扔下的,就是她走到哪儿速写到哪儿的习惯,哪怕是跟着陈豫北开会,她没什么事儿,都是坐在一角拿着个本子画周围景色和人物动态。
有一天陈豫北看到了,翻了翻,很是惊讶。
放在家里画室的那一摞速写本子都编了号。
陈豫北和下属开会,陈豫北和人谈判,陈豫北处理文件,陈豫北对着电脑沉思;有他们去过的国家和城市的风土人情,有对手公司和合作伙伴的人物场景。维妙维肖,生动活泼,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人物神态,非常写实。
每张速写的右下方都标着时间和地点及一行文字说明。
默默的字和陈老爷子的字非常像,更漂亮娟秀。
“这是什么?”
“日记。”
“嗯?”
“将来留给我儿子看。”满身铜臭气的笨大叔,没看到过有人用速写记日记的吧。
陈豫北微笑,第二天吩咐人把她画室小心地加了把锁,指定专人负责打扫,平时不准外人进出。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据说,市面上陈大师作品的价格已经涨到六位数,哪怕随便一张速写都被行家挖来收藏。这屋子里随便一张纸都很值钱,这可是要留给我儿子的财产,我要保护好它们。”陈豫北一本正经的解释把默默笑倒。
真是奸商啊,开口闭口谈的都是钱。
有一次他陪她出席美协的举办的一个高级别活动,竟然被介绍成“青年画家陈默菡的丈夫”,这让陈豫北哭笑不得,跟在他身边的助理更是愕然。
这真是他从未有过的待遇。
陈豫北略做调整便很快适应了这个事实,顶着陈默菡丈夫的名头和那些著名艺术家们交流起来如鱼得水。
此事经陈豫北助理的渲染,更是演绎的厉害,在陈豫北的圈子里可是热闹过一阵子。
特别是商荣辉,捏着嗓子在那儿说:“哟,都沦落到陈默菡的丈夫了!先生您贵姓啊?”一双桃花眼笑得那叫一个欠扁。
但是陈豫北非旦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相当的骄傲:“这孩子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们媳妇再好,那是你们丈母娘的功劳,关你们什么事儿!”
一句话打发的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个个目瞪口呆,郁闷了好几天。
原来这才是重点啊,人这媳妇是他自己养大的,千好万好都是在夸他自己好嘛。
都不由得感叹,这老牛啃嫩草好处还真是多多呢。
此事被转载传回默默耳朵里后,她只是笑眯眯地掩口一乐,去厨房调了一杯柠檬水给陈豫北解酒,然后跪坐在他的背后轻轻地给他做着头部按摩。
陈豫北被她那双柔嫩的小手按的舒服,不由得感叹一声:“唉,还是自己养大的媳妇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