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效忠欧阳家,他还有哪里可去?算一算这时候,被迷昏的夏荷应该跟扎多已有夫妻之实,既有夫妻之实,只要扎多认为跟他拜堂的是夏荷,那麽就算他休妻,他们跟喀拉尔和亲也已成为事实。只希望欧阳青已平安到达乌奇诺,那麽,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欧阳要他死,他就死吧。
战士并没将费奇往大牢送,而直接送到欧阳莫书房,但欧阳莫并不在书房,他正在防御中心,做作战准备。库拉顿何时攻打谁都无法估计。
不过数分钟,欧阳莫似被通知,疾步进入,一见到费奇即喝令护卫退出书房,书房仅剩他跟费奇,欧阳莫目光犀利盯着费奇问:「青儿呢?还有夏荷呢?」只要费奇从实招供,救出夏荷,找到欧阳青,他会从轻发落,毕竟费奇效忠多年,与他情同手足。
费奇无颜看他,撇开脸,咬着牙说:「不知道。」
欧阳莫见他无视,似乎不想招供,咬牙切齿的一把捉住他的脖子,气得双珠爆出,斥声逼问:「夏荷呢?她怎麽了?你相不相信我会立即砍了你!」
费奇布满血丝双眸被迫看着欧阳莫,「夏荷……夏荷,被……送去库拉顿了。」
「啪!」欧阳莫重重赏费奇一巴掌,怒喝,「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既然如此你不该回来,回来不免一死……这是谁的主意?」
欧阳莫额上青筋毕露,费奇低头不语,等了须臾费奇依然闭口不语,欧阳莫更是怒发冲冠,痛心疾首。「不说是吗?」
欧阳莫按耐不住,暴跳如雷,大声唤门外部属,「来人,来人,把他押进大牢,严加拷打,看他到底说不说。」
外面迅速冲进两人,各捉住费奇一只手臂,被拖出去前费奇怒瞪欧阳莫,「这是你对待我的方式?我跟着你出生入死,最後换来这样的报应?我只想娶青儿,你宁愿让她嫁扎多,却不是我。」
欧阳莫转身看向窗外,胸口震荡起伏,不停交战。他何尝愿意如此对待弟兄,这事情非同小可,教他如何漠视。
「欧阳莫,无论你如何待我,我不会後悔做了这件事!」
「你闭嘴……」欧阳莫怒斥,「你想的是喀拉尔几十万人民?还是私人感情?你是否了解,这麽做将对喀拉尔造成何种威胁?」
费奇撇开脸,不敢面对欧阳莫。不否认答应欧阳青时,自己确实未曾考虑这些问题,私慾作祟,让他促下大错,回来就是他无法卸下自己的责任。但是这些说了无济於事、覆水难收,身为战士既有勇气接受该有的惩处……只希望青儿,一路平安……
60将真正的新娘子送去
扎汉要他三天内将真正的新娘子送去库拉顿?三天之内如何找到青儿?就算找到了,将人送去,就会没事了吗?
依他对扎氏父子的了解,事情不会如此单纯!
他现在更担心夏荷的安危。扎多父子残暴不仁、性格狂妄,他实在不敢料想夏荷目前处境,目前又无法直捣库拉顿,将她救出。若无万全准备逞强出兵,势必得牺牲不少生命。深思熟虑,他不敢轻举妄动。用很多生命换取一个人的生命,为了一己私欲,藐视人民性命,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实在做不来。
但愿夏荷能坚强的活下去……她是一名卫士,他必须相信,以她坚毅性格,一身胆识,必能逢凶化吉。
可是他的心却不停揪痛。
「启禀克丹,费统领求见。」护卫进来说。
欧阳莫回眸望了一眼。仓促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我现就去。」
走下阴暗燃着烛火的地牢,一阵腥臭扑鼻,费奇被架在刑架上,意识清醒,四肢被铁箍扣住,遍体麟伤、淌着血水、怵目惊心。
欧阳莫走过去,停在他面前,瞅着他,心揪痛地拧起眉,「你要招供了是不是?」
费奇突地以仅能动的嘴啐了欧阳莫一口,瞬息欧阳莫被费奇口中血水喷了一脸,他暴怒的举起手,欲挥费奇几拳。
「你亲手打死我,我死而无憾,赶快让我死,别这样折磨我!」
费奇血口激动闭合,欧阳莫双眼怒视,紧握抵住他鼻头的拳头,心寒的越握越紧,却打不下手。
他深叹口气,懊恼的垂下没用的拳头,对费奇喊话,「撇开个人私情,难道你不担心夏荷跟青儿的安危,不担心扎多偷袭我们的子民,不担心喀拉尔因此动荡不安……」
「你别说了!」费奇瞠大双眼,沉痛的瞪着欧阳莫。他承认私情让他变得幼稚、自私、不顾大局。
「我要你明了,我不答应青儿许配给你是为你好,为青儿好。青儿恃宠而骄、蛮横无理,你可以纵容她多久?」
费奇咬着牙,「我可以纵容她多久,你让我尝试了吗?欧阳莫,你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偏颇你信任的人,怀疑你不信任的人,我对你鞠躬敬瘁,你却防我如贼。」
「就因为我反对你跟青儿之事,一切全然被你否决?但这些不至於让你加害夏荷吧?」
费奇喘着气,撇过头,幽然道:「你贵为克丹,後宫佳丽无数,没有了这个夏荷,你依然可以再拥有更多的夏荷。」
欧阳莫终於忍不住,往地上拾起水桶,将盛满盐水的桶子,猛力往他身上泼去,冷眼说:「以此可证,你身为统领,拥有贵族身分,没有青儿,你依然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不差青儿一个,为何加害夏荷?」
他气愤的将木桶往一旁砸去,吓了狱卒,狱卒赫然警觉拔刀,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