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陆文绮已经累死,可是,祝回一把拉住她,又往外走,陆文绮一惊,忙说:“干嘛去?”
祝回神秘兮兮的,说:“看戏啊!”
来到朝天宫,两人拐进一个院子,迎面,门楣挂着一块匾,写着“府学”,陆文绮一愣,说:“祝回,你不是说,要带我看戏吗?”
“是啊——”祝回头也不回,依旧往前走,说:“是小剧场的嘛——”
进门,剧场果然小,只能容下几十人,演员站在台上,连扩音器,都根本用不上,一唱三叹,一曲《西厢记-拷红》,引得听众,不由的入迷,坐下,陆文绮低声,说:“这是昆曲?”
祝回说:“是啊!”
陆文绮转眼一瞟,说:“看的人,还挺多的嘛!”
“是啊——”祝回不由的感慨,说:“比起以前实在强多了——”
“以前?”陆文绮一愣,说:“你喜欢昆曲,我怎么不知道?”
“谈不上喜欢,不过,这是一个棋子,我想,早晚都会用得上!”
散场,祝回拉着陆文绮穿过一道朱漆大门,来到一座院子,两条路铺着青砖,交叉形成一个“十”字,把草坪平均分隔成四分,陆文绮转眼一瞟,目光扫过墙角,还种着一棵桂花树和十几株茶花。
“琪姐——”琪姐过来,祝回连忙的一伸手,打招呼,两人握手,祝回转身,顺势介绍陆文绮给琪姐认识,顺带,说:“琪姐,刚才,我带她来看戏,文绮挺喜欢的,要不抽空,你教教她?”
“怎么?”琪姐一愣,说:“文绮,打算学昆曲?”
“是啊——”陆文绮硬着头皮,说:“琪姐,我真的挺喜欢昆曲的。”
学昆曲,先要练基本功,练嗓子、压腿,简直要把陆文绮整死,回到家,白洁不由的心疼,说:“文绮啊,干嘛啊,苦哈哈的,干脆别学了!”
可是,陆文绮却一摇头,坚定,说:“喜欢呗,我一定撑到底——”
来到书房,祝回拿着一本《白罗衫-诘父》看着,陆文绮一屁股坐下,说:“昆曲,我可是豁出命去学了,可是,董事长真的会喜欢吗?”
祝回十分肯定,说:“会的——”
陆文绮连忙追问,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回一笑,说:“你不知道,他家可不只是生意人,还是文人,文人,知道吗?”
“文人?”陆文绮想了一下,说:“还真是的,他们家人跟煤老板什么的的确不一样,可是——文人,跟昆曲又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美女——”祝回伸手,拉住陆文绮的一扯,说:“知道吗?昆曲以前都是让人‘养着’的,昆曲之美,也都在于文本和唱腔全都出自文人之手啊!”
“可是——”陆文绮一倾,顺势坐下,紧挨着祝回,说:“毕竟,时代不同了。”
“可是,你知道吗?前十几年,昆曲不景气,一批学生自打从戏校毕业就荒废着,甚至连龙套都没得跑,闹得不少人离开,甚至给人刻章、裱画,开礼仪公司什么的。”
“可是,这跟董事长,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