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然稀奇:“耶嘿,你还懂日语?”
“猜的。”
谷然立刻不屑:“猜的你说的和真的一样。”
“歌曲传递的情感是共通的,你懂不懂。”
“就你懂,”谷然翻了个白眼,余光看谷梁薇微蹙眉,这才发现谷梁薇沉默的反常,奇怪问:“大姐,你怎么了?”
谷梁薇摇摇头,没有多言。就像陈秋实说的那样,歌曲传递的情感是共通的,即使听不懂,可感情的表达是相通的,正是因为和风小调诡秘的特点,更容易令人有所触动。
身处未知墓中听着那鬼气森森的和风小调,令谷梁薇重新感受到了在死亡谷外独自守夜时的孤独感。
走到这里,虽然有关于长生的一丝线索,可线索仍旧缥缈,尤其这是一条只能向前没有退路的路。进入这未知墓的方式实在奇异,他们能用平常观念揣度这座墓,又能平安出去吗?谁也不知道?
那和风小调和有股魔力似的,直往谷梁薇耳朵里钻,越听越令谷梁薇觉得心思沉重,玥舟反复看谷梁薇,看谷梁薇仍然状态低沉,突然开口说:“谷然,你听过蒙语歌吗?”
谷然眨巴眨巴眼睛:0 0啥米??
“大嫂你还会蒙语?”
“我会一首音译的,”玥舟笑笑,说:“叫海然海然。”
玥舟轻轻哼唱起了这首歌。
蒙语歌的特点是低沉浑厚而悠长,玥舟压低声音,轻轻哼唱起这首有名的蒙语情歌,没哼几句就吸引了谷梁薇的注意力,一首歌哼唱完,玥舟对上谷梁薇带着笑意的双眼,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她:“好听吗?”
“好听,”谷梁薇微笑说。
众人休息一会,谷梁薇他们就被金鹰队用枪逼着开路,离了那条y-in森白骨路不远,就觉得风向一转,一股又腥又暖的风从甬道里吹出来,直将他们吹得口干舌燥,连皮肤汗毛都吹得竖立起来。
他们此时也不知道深入地下多深,凭感觉,走了这么久,大概是在昆仑山附近了,按理来说,头顶应该是白雪冰川,地下也应该是冰壳才对,怎么地下会有暖风呢?不过,这死亡谷怪异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两个的了。
这刚刚受过y-in森白骨路的y-in风,此时再受暖风一吹就更加难熬,那些金鹰队虽然刚刚休息没一会,但还是都纷纷从包里翻出了水来喝。
这股暖风也不知道是从吹来的,很邪门,不令人出汗,只令人四肢疲软,仿佛有一股内火从人五脏六腑里燃烧起来,令人口干舌燥,谷梁薇他们也觉得仿佛被炙热火焰灼烧着,不得不从行李包里翻出水来喝,不过他们的物资被火龙卷风烧毁不少,剩下的本来就不多,一共就剩下三瓶水,每个人只能喝两口,水顺着喉咙咽下,那股燥热感才勉强被压下去一些,但还没过几秒钟,那几口水就好像被蒸发了似的没了效果,谷然抱怨两句:“这热风真tm邪门,我衣服都被烤干了,再给我喝一口水呗。”
一人只喝两口一瓶水也没了,陈秋实收了还剩小半瓶水的瓶子,劝年纪最小的谷然说:“忍忍,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还要走多久呢,我们水少,得节省着喝,”他这话其他人都赞同,谷然只有悻悻一甩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瘫坐在地上给自己胡乱扇了扇风,刚要抬头和其余几人说话,冷不丁余光瞄到甬道顶部,这一看不要紧,他人哆嗦了一下,眼皮都是一抽搐,人也往后一仰,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怎么了?”玥舟连忙弯腰扶了谷然一把。
谷然指着头顶,白着一张脸大呼小叫喊:“眼睛,好多,好多眼睛!!!”
什么,眼睛?还好多眼睛?!几人都是听的心一突突。听到谷然的惊叫几人第一反应就是壁画上圣女给巫女献祭的那些轩辕族的眼睛,难道...没被注意到的甬道顶部,也有壁画?谷然年纪小,是个傻大胆,能把他吓成这副魂魄离体的样子,上次还是死亡谷天降雷电的时候,那头顶上应该不是普通壁画,其余几人当即抬头向头顶甬道看去。
甬道空阔,墙壁上壁画位于一米左右高度,壁画又有两米高,如此,甬道高度至少有四米,为节省手电电量,只有玥舟一个人开着手电,她自然本能的用手电筒照向眼前所见范围,没想到会去看头顶甬道,况且墓道顶部从来只要修整平整就好,一般没什么玄机,除非是有流沙机关。此时被谷然提醒,玥舟举起电筒向漆黑头顶照去,才发现这墓顶远比他们以为的要高得多,有十米左右高度,电筒照上去,就见头顶反着灿灿暖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甬道头顶竟是一面大镜子所以电筒光一照上去就把光反s,he下来了?
镜子在古人看来有不详之意,能够拘人魂魄,即使现在,用镜子为题材的恐怖恐怖电影也屡见不鲜,这墓道里黑漆漆,刚刚走过y-in风阵阵的白骨路,所有人正浑身不自在,一想到头顶是他们根本没注意到的镜面在一直照着他们,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这未免也太诡异了!谷梁薇竖瞳一现,按下了玥舟手里的手电,就见墓顶仍是闪耀着点点黄光!那光芒并非手电反s,he的光,而是墓顶有什么在本身发亮!那光是柔和的暖黄色光芒,在黑暗中自发光如同无数个小太阳,几人视线一聚集在头顶那些光芒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就觉得身体更加热了一些。
金鹰队那边人听见他们动静,也纷纷抬头看向墓顶,谢纯刚吃了一粒胶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