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山九峰之间,乃至于仙道四家六派的重新洗牌。
而卫珩不知是看透背后的人心算盘,还是当真另有打算,以前被人频频问及时,总是淡淡一句:“我道有瑕,不敢耽误他人。”
听得很想让世间其余门庭若市的大修行者痛哭流涕,齐齐留下自己误人子弟的忏悔书,然后悲愤自杀。
惊讶很快使临云鹤自内心发出疑问:“究竟是何等惊人的天资,才会让道尊起了收徒之意?”
有此疑问的临云鹤,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如无数在他之前或之后听闻这道惊天消息的少年一样,蠢蠢欲动想去知道打动道尊的弟子模样,更深处或许有一二不忿,想看看他到底比自己强在哪儿,才会让道尊起收徒之心。
狗屁的徒弟。
卫珩那所谓需要照料,在玄山待一段时日的含糊说辞能骗过玄山掌门,能骗得过玄和峰主?
她是被卫珩一手带大的师妹,少年时的卫珩固然清冷自持,远没如今的喜怒难辨,仗着对卫珩的了解,玄和峰主能揣度他的心思至八九分。
猜得到舒遥便是贪狼使本人。
她眉头重重一跳,语气严厉警告徒弟:“不许给我招惹他,他模样生得好,脾气很差,剑术很高,一旦吃起亏来寻我哭可没用。”
怕临云鹤听不进去似,玄和峰主强调道:“我只怕他连你两个师伯都敢打,你别去给人家送菜了。”
全盛时的舒遥从来不怕豁出性命一搏,当然不会怕对阵卫珩和玄山掌门。
某种角度讲,玄和峰主讲的也是大实话。
临云鹤两眼发直,语无伦次:“连我两个师伯都敢打…”
这是什么神仙师弟?
他不可置信般发觉了事情后隐藏的真相:
莫非那么多年来,那么多少年天才,宗门骄子被道尊拒之门外,就是因为他们不敢打道尊?
想到在她最信重的师兄包庇之下,他们与贪狼使平平和和共处一室,玄和峰主也很恍惚,应道:“是啊,相信你师伯自有分寸罢……”
她信卫珩为人,更信卫珩自有分寸。
所以才会在玄通峰僵局中,不加犹豫出来打圆场,主动替卫珩为舒遥身份打掩护。
托这一场谈话的福,临云鹤见舒遥,非但半分没受他美色影响,满脑子都是“脾气很差,剑术很高,连道尊都敢打。”
临云鹤的剑和他的人一起颤抖。
舒遥说:“劳烦师兄御剑带我去论道台。”
他如今的状况,能少御一次剑便少御一次,舒遥乐得让临云鹤捎一程。
临云鹤打个寒颤,以为这位连道尊都敢打的神仙师弟,想被带一程是假,想考校自己是否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是真,他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御剑。
一是怕给玄和峰丢脸;二是主要,怕传说中连道尊都打过的剑毫不留情抽到自己身上来。
舒遥莫名其妙看着嗖嗖飞得贼快的剑,和剑上临云鹤微微颤抖的肩膀。
来不及等他心中再度惋惜好好一个后生,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的病时,临云鹤第二次抖抖索索开口:
“师,师兄。论道台的师兄弟姐妹们,个个心高气傲,却皆很推崇道尊。难免有所好奇师兄是如何得道尊青眼,想要和师兄一较高低的恐怕大有人在。”
舒遥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能被九峰峰主,及他们的亲传看入眼收作徒弟的,少则筑基,长则金丹甚至元婴。
舒遥看着自己手掌,心灰若死再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