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临流听得颔首微笑。
不想自己在深渊的三百年里,连最闲不住的阿微也静心养性,沉浸于修道之中。
实在是叫人很唏嘘自豪了。
玄山掌门对着任临流和善笑容,以及临云鹤支支吾吾的神态,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受自己掌控。
跳得格外快。
他呼吸微微急促,沉沉语声打在了临云鹤心间:“玄和她又去打了牌???”
任临流:“……”
他劝玄山掌门道:“太乙,我知你操心素来不少,但你总不能这样去揣度阿微。阿微性子是活泼了些,但她也乖巧听话…”
话未说完,任临流倒是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他大弟子一副无法呼吸的模样,而徒孙望自己的目光,微微抖动,难以言喻。
没办法。
玄山掌门只得顽强吞咽天王保心丹,顽强问下去:“玄和她去了哪里打牌?”
不是,自己的大弟子怎固执至此?
任临流纳闷想。
一定要认定阿微去打牌才肯罢休。
不过他很快释然。
也是,仙道如今的风气想来多半顽固,要不然万小娘和皆空也不会沦落到深渊底下。
得潜移默化,春风润物般改变他们才是。
任临流暗下决心。
临云鹤踌躇不定。
他想着掌门知道玄和峰主去打牌,总比知道玄和峰主去打架要好。
也算是不辜负玄和峰主要瞒着掌门的嘱托。
临云鹤照实回答:“去六道寺。”
玄山掌门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发黑。
“六六六道寺???”
“她祸害了人家无妄寺皆空方丈也就算了,如今是不甘心,要把隐逸的六道寺一起拉下牌桌吗?”
临云鹤心想这我哪知道。
拉下牌桌总比拔剑好罢
但他嘴上仍低眉顺眼应道:“弟子不敢妄议。”
任临流刚刚散去的疑惑又回来了。
他纳闷插嘴道:“我听着阿微像是和六道寺皆空交情很好啊,还一起论道。”
玄山掌门喉咙中绝望发出含糊不清的否认声。
任临流:“那玄山应当不会反对皆空与魔道一位叫万川和的小娘的姻缘啊?”
临云鹤失去了他的言语。
他虽然不知道此万川和是不是彼万川和。
但他听懂了六道寺的皆空和姻缘这两个字。
这就够了。
临云鹤顾不得跟前的是他威严师伯,和另外一位深不可测的高人。
他仿佛丧失了神智,只会重复着喃喃说一句话:“皆空方丈原来……那么会玩的吗?”
顾师姐笔下的六道寺秘史,仍然是太小觑了他。
及不到真人万分之一的精髓。
任临流叹气:“是啊,不是我说。人家和那位万小娘情投意合,你们干嘛非要去做棒打鸳鸯的事?闲得慌吗?”
“掌门师伯!”
临云鹤大惊失色,吼声慌张得过了头,听上去很有点撕心裂肺:
“师伯您还好吗?您怎么了?您还能说话吗?您要天王保心丹吗?您倒是醒一醒啊!!!”
最后一句充满着欲哭无泪的彷徨无措。
“不好不好。”
任临流不慌不忙地给玄山掌门塞了一瓶天王保心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