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弊呢?”
玄和峰主冷冷嗤笑一声。
临云鹤硬着头皮弱弱出声:“可是江宗主,你把把稳赢,一开牌即知结局,怎么体会到打牌的快乐呢?”
江崖云洗牌切牌,语重心长:“不,我很快乐。”
“你还小,等你年纪再长点就会明白,赢钱的事再多再稳也总是让人快乐的。”
仿佛刚才那个满身仙气,高深莫测告诉玄和峰主打牌即修道的人不是他江崖云。
舒遥捏着手里抽到的牌,轻描淡写瞥了江云崖一眼。
不等江云崖琢磨舒遥这一眼深意,只见他往卫珩身边挪了挪,举着牌期盼看向卫珩。
暗示意味昭然若揭。
他仍是一副病容,愈是苍白融融如细雪,越是突出一双眼睛转盼之间艳色惊人。
偏生他骨相不阴柔,甚至有点隐隐的锋锐逼人意味,哪怕在虚弱时,仍能恰到好处压下那点艳色,而不叫人觉得薄情伤人。
只能说是好看极了。
卫珩对上他的眼睛,沉默着轻轻点上两张牌。
江云崖:“???”
他立马肃然起来,伸出手细细掐算卫珩介入后的变化。
玄和峰主:“???”
她小心翼翼试探问:“师兄,我记得我小时候和师父掌门师兄打牌,三缺一你都不肯来的。”
当时小小的玄和峰主哭破嗓子,扯得素来端方的玄山掌门都放下身段陪他打牌,唯独卫珩不为所动。
以前玄和峰主还以为是自己师兄清冷自持。
现在想想,狗屁的清冷自持。
全都化作重色轻友。
他们同门几百年的同门情,居然不如短短几日相处出来的情谊。
卫珩不答话,继续给舒遥指了一张牌。
舒遥依言甩出去。
江云崖的神色更加凝重。
玄和峰主好气。
气着气着,她设身处地想一想,倘若有个绝世大美人不顾性命,放弃大好前程要为她转修医修,玄和峰主肯定也会感动得不顾一切偏帮着大美人。
也就不太气了。
等四人手上的牌甩完,是舒遥赢的这一局。
愁云惨雾的换成了江云崖。
想得开的玄和峰主心态倒是很好,反正她都输习惯了,索性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舒遥直接把牌递到了卫珩手边。
有笑意融融从他弯起的一双眸子中流泻出来,铺开殊色无边。
舒遥正是好胜闲不住的年纪。
这两日重伤将养恐怕是将他闷坏了。
卫珩很宽容想着。
陪他打两把牌,赢个两局让他解解闷逗逗乐又有什么不可以。
于是他替舒遥抽出了两张牌。
江云崖满脸沉重:“停一下,我想我们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道尊他究竟是不是被夺舍了?”
玄和峰主记得她小时候卫珩不肯陪她打牌的事,江云崖也记得卫珩师父还在时,他们几个凑一桌喧喧闹闹打牌,差点没被卫珩眼风冻死的事。
他倔强地不肯相信爱情能使人改变到这种地步。
卫珩接着抽出两张牌。
江云崖绝望地哀嚎一声。
满是大势已去的悲凉。
舒遥一手嗑着瓜子,一手举着牌,幸灾乐祸观察着江云崖脸上的丰富表情,一丝扭动都没错过。
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