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带了一丝轻快,你猜?
柯蒂斯上前搭了他的肩膀,对着元逸微笑,我是阮乐的男朋友,你是他的弟弟元逸对吧?很高兴认识你。
元逸这个兄控听到自己哥哥居然有男朋友了,一脸悲愤欲绝,控了好多年的老哥花落旁人家,结果还当了个受,叫他如何不伤心!
阮乐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之后笑着道,阳阳,你未婚妻呢?
真正的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的。
只是这代价阮乐可以付出,却不一定会被元逸接受,对于元逸来说,阮乐是兄长,就是一生的兄长。
所以元逸一生都不知道最好。
元逸听到这句之后扬眉,对着远处一个高挑的女人招手,阿婷。
那女人看起来很好。
很好的意思就是很适合元逸,却又不会遮住元逸的光辉,元逸是个好男人,对谁都好,也不会做什么算计,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练习光明正大武功的一代大侠,心胸宽博,人很厚道。
阮乐对于这个弟弟一向宽容,虽然小时候常常欺负他,但也只欺负这么一个人而已,外人谁想要欺负元逸,势必要先过他这一关。
元逸也心甘情愿的受他欺负,两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兄弟毕竟还是兄弟,不可能把感情变成其他。
阮乐走娱乐圈,也是因为喜欢演戏,戏里戏外不需要分清谁是谁,伪装迷恋也好,伪装无情也好,总比在真实生活中掩饰自己的感情来的更为容易。
只消心中想着,眼中看着,就能够把一个人的面孔轻易的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嘴上不说,就会谁都不知道。
戏里的时间比戏外还要多,人人都说他是拼命三郎,演什么像什么。
元逸结婚的晚上,阮乐觥筹交错,很是替这个弟弟做好了伴郎的本分,喝了很多很多酒,脸色不变,越喝越冷静的模样,话说的滴水不漏,事情做得头头是道。
元逸喝酒也很多,哪怕醉醺醺的,也很高兴,这是他的婚礼,他三十年从没有过这么高兴的时候。
他娶得妻子,是和他恋爱了七年的人,婚姻就像是马拉松,七年都过去了,之后也会一步一步的走稳。
因为他是这样的人,他的妻子也是这样的人。
阮乐看着开心的元逸,眼中也是星星点点的光辉,像极了星辰散播在人间的光辉,眸子亮极了。
可是其中的深情,有谁知道呢?
有些事情,从开始就知道是不对的,他也就没有去进一步,学着在适当的时间疏远,毕竟人一旦长大,就各有各的生活了,阮乐最是知道什么叫距离。
是夜曲终人散,客人们都醉醺醺的离开,露天的阳台,也只剩下阮乐一个人而已。
柯蒂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当然阮乐也并不关心柯蒂斯的存在,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意思就是你无需操心,别人自然会找到他们的去处。
阮乐从口袋里取出烟盒,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眼睛迷蒙,背倚着墙壁,放空自己。
然后他流泪了。
他一边流泪一边抽烟,连哽咽都吞咽到腹中,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手颤颤巍巍的掐住滤嘴,最后也拿不住,直接将烟蒂掐灭在手心,疼的要命。
有人推门进来,阮乐根本没有去看,他让自己面对着星空。
来的人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是柯蒂斯。
他手放在阮乐的肩膀上,把他的身体转过来,阮乐一直低着头,柯蒂斯俯身吻他的脸,把那些眼泪都吃进了肚子里。
别哭。他环住阮乐。
阮乐的头抵在他肩膀上,两人身材十分高大,阮乐一米八五的身高,竟然还比柯蒂斯低了两厘米。
他靠着,心想,我只要靠十分钟就好。
出去之后,依然是那个总爱戏谑,笑着对所有人说话的阮乐。
但也许现在可以剥离所有的掩饰,让自己呈现本真状态。
谢,谢谢阮乐说话还带着哽咽,不紧哽咽还打嗝了。
柯蒂斯笑了,附在他耳朵边道,不用道谢,我这么做是要收诊金的。
阮乐:
他纵然心中大吃一惊,心想对方趁火打劫,还是淡定的哦了一声,多少钱?
柯蒂斯低声笑的时候很是悦耳,怎么会收钱呢?
刚才那个说好的收诊金的人呢?阮乐伸手想要动,发现他的全身已经被柯蒂斯禁锢起来,这才发现他和柯蒂斯的姿态十分,十分的暧昧。
柯蒂斯近乎以禁锢的姿态把他圈在怀中,阮乐脸上一热,心想我刚才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低声而礼貌的对柯蒂斯说,你,松开一下。
柯蒂斯十分绅士,没有再趁机占便宜,反而懒洋洋的站到阮乐旁边,刚才说的诊金,我已经收到了。
阮乐:?他脑袋一懵,刚才有第三只手伸出去付钱了吗?
柯蒂斯难得看到一向精明的阮乐这么迷糊,低头,趁着阮乐不防备,刚才吻眼角,现在吻嘴角,这个就是,我觉得我不亏,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亏!阮乐想要直接伸手擦自己的脸颊,却又迟疑了一下,觉得这动作会大大的打击到柯蒂斯,他抬手,又顿住,姿态十分的可爱。
柯蒂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请你喝酒,要不要去?
这种姿态简直像极了大灰狼朝着小白兔伸爪,阮乐对于这种邀请简直不要再熟悉,眯起眼睛,他喝酒,只要心里不想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