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把这杯酒拿给二哥,让他来找我。”
从蔺昭熙的出现到他说的话都充满了怪异,见何楚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他说:“我和二哥吵架了,你帮我叫一下他,让他知道我想和好就行了。至于你,我就当做个好事了,你出去后就和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何楚瞳孔像渐渐见到了光一样,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一直抵着尖锥的手松开,抬起手接过了酒杯。
跟着蔺昭熙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没有人,走过短廊,蔺昭熙指了一下阮奕那边,推何楚,说:“快去,把二哥带来。”
客人都站在草坪上专心听着蔺洪滨音乐家好友的演奏,阮奕一个人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喝着手里的酒。
刚才阮时昌也来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许宜彤这次也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顾星眠——阮时昌也真的很是花了一些精力,为了能光明正大带着他,专门给他安了一个助理的头衔。
现在汪其悦陪许宜彤去散步,阮奕打算等这首歌结束,就去找阮时昌。
刚才他已经把阮时昌气得不行,他要趁这两个人走前,再去敬一杯酒。
想到这里,阮奕的嘴角就挑了一下。
“二哥。”闻到一股香甜的信息素,然后就有人动作很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阮奕回头,就看到站在香槟塔后的何楚,尖脸羸弱苍白,递给他一杯酒,说:“二哥……”
前面激昂的演奏盖过了何楚的声音,阮奕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也注意到他一只手上的伤,左手手掌缠着医用绷带,五指苍白纤细。
阮奕刚才见蔺洪滨的时候,也看到他脖子上贴着医用胶布,说是不小心刮到了。
阮奕喝了几口酒就放下杯子,手推着他的肩膀,说:“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从花园的小道走回了何楚在后面的房间,和前面的草坪隔着一栋楼房,这里就安静多了。
阮奕看到何楚进房间后就把门反锁了,眉心皱得更紧。
按道理来说,阮奕是不会这么和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单独待在一个房间的,而之前见到的人也在提醒阮奕,他有多么厌恶柔软无辜的o。
但是阮奕现在不想一竿子否认了所有人,比如说,这里就有一个何楚。
他也试过讨厌何楚,却还是觉得这个小o可怜,于是一次次伸手。
何楚的存在就是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像顾星眠,有人真的可憎可恶,也有人真的伶仃无援。
在房间里,阮奕皱眉检查了一下他额头紫青的伤,又拿着他的手看了看,问:“何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向何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晃了一下神,觉得何楚的信息素好像比之前浓郁太多了,眉心微皱:“蔺洪滨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该这么问,蔺家和他家是世交,为了一个何楚,这么揣测自己的世伯本不应该。
他看着何楚,一字一句地问:“何楚,你告诉我,是我想错了,还是都是真的?”
在何楚抓住他左手的时候,阮奕不自觉握住了那只细软冰冷的小手,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冰冷的线顺进了心口,压下了那里不知名的躁意,但是紧跟着燎热的火骤然反噬,心脏不正常跳动,阮奕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呼吸变得很沉很重。
“二哥你帮帮我吧,我……二哥,你怎么了?”何楚还在艰难组织自己的语言,就突然发现阮奕的手心烫得不正常,还有浓郁起来的信息素让他本能地觉得不安。
蔺昭熙本来站在短廊那里看着,看到阮奕带着何楚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