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落在一边听得不是滋味。
待白若珩离开,二殿下便连忙将门反锁,再将铢衡堵在角落,冷冷醋意:“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铢衡微挑眉头奇怪地说道,“你听不见?”
“我是听不懂。”仇落垂眸,满面冰霜,“你是我的,他要跟我抢,那我就和他拼命。”
铢衡叹息:“墨君……爱的并不是我,那夜我奄奄一息,是墨君分出一半元神为我续命。之后的一阵子,他告诉我许多事,关于墨刑神君。”
仇落不悦地翘起唇瓣:“怎么,听起来玉照官还颇是惋惜?”
“仇落,你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说话!”铢衡一下子火了,瞪着仇落怒喝,“都说了,我与他只是师徒而已,你做什么非要说这些怪里怪气的话?若真要算账,你娶的那两房妾室!”说着铢衡不悦地咬唇,冷哼,一如仇落那般神情刻薄的揣测,“这段日子二殿下左拥右抱怕是连夜鏖战,快活得很。”
“我没碰他们。”仇落瞪眼,捏着铢衡肩头慌张解释,“一根头发也没动,不然那夜与你行事也不会如此浓稠激烈。”
“也对,二殿下连我是谁都不清楚,便欢欢喜喜抱人同眠。哼。”铢衡越说越气,一把甩开仇落,“就在刚才,我心心念念应你,你却戏弄我!仇落,你还有脸冲我发脾气!”
仇落手足无措百口莫辩:“衡儿,我……我当时疯疯癫癫实在分不清真伪,只觉那便就是你。何况……你这样撩挑,是个男人也该……咳。”
“你、你是在说我风尘?!”铢衡的怒火不知为何又调大一个档次,燎得仇落莫名其妙不知所措,“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哼,既然这样那你便别碰我,禁欲修行我轻车熟路,倒是二殿下若忍耐不住便随随便便找人发泄罢!”
“我哪有说你风尘……诶衡儿,别走!你听我解释!是我错了,我不该随便吃醋……也不该戏弄你……衡儿衡儿!”
“碰!”
门板剧烈阖上,好在二殿下飞快后退半步,否则就要被门板夹断挺立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仇落(炫耀):你看他是我的我的!
白若珩(愁):这种傻东西还不如蠢蛇靠谱啊……
☆、思过
惹毛铢衡之后,仇落倒成了屋子里的透明人。来来去去也得不到仙人一眼赏赐般的目光。为了引起铢衡注意,仇落便故意将窗轩大开,任寒风吹入,吹得铢衡手边抄写一阵哗啦飞舞。
“仇落!将窗关好!”铢衡恼怒地瞪他一眼,将飞远的纸张捡回。见铢衡离开蒲团,仇落便一下子霸占下去,等铢衡回来便同他大眼瞪小眼。
“玉照官,抄了一上午也该累了,让我为你揉揉身子罢。”
铢衡打了个寒噤,瞪一眼仇落,再一挥羽袖将窗轩关好。仇落见铢衡不理会他又不死心地拽住玉照官的衣摆,口中污言秽语:“好君天,你便消消气,实在气不过便拿丽人的身子灭火。”说着还搔首弄姿拉下衣襟露出纤长的锁骨,冲铢衡魅笑迎来的又是一个友善的巴掌。
“无耻!”
“我无耻玉照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仇落摆正脸蛋眼神犀利刺向铢衡,唇上冷笑,“要是玉照官不理会仇落,便抄不了经书了。”
“思过塔是清净之地,勿要胡闹。”
仇落微微一笑,带有几分奸诈:“前几日,也不晓得是哪位仙子与我……唔!”铢衡骇然色变,弯下身子捂住仇落唇瓣,颤着身子脸上一阵红白。却听玉照官结结巴巴地说道:“那是我鬼迷心窍,若非是你,我才不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