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仇落单手捂眼,苍凉发笑,“丹鸩,你说的不错,是我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我以为自己只是将他当做寻欢作乐的玩具,以为自己可以操控情绪。但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我却觉得心肺都被他连着撕走了一样,你懂吗,那样挖心挖肺的痛。”
“……”丹鸩嗫嚅唇瓣,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仇落。这件事上他和仇落看法天差地别,看来仇落的病奴真的死了,这样突兀说出来无疑是在仇落心上钻洞。丹鸩坐到床榻边,拍着兄弟肩膀,轻声道,“你……哎,仇落,你要是真的那么伤心便哭出来,哭出来睡一觉,以后的日子长的很,伤痛总会淡去。”
仇落眯着眼睛,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竹榻。
铢衡。
一边的书架,还有数量众多的戏折。
他将屋子内的东西一一扫过,每一眼都在提醒他自己失去了什么。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丹鸩身上,木然的面孔忽然有了一丝动漾。
那一瞬间,悲伤尽数消散,恨意蒙蔽了仇落双眼。他咬紧牙关,指节咯吱作响。
“仇落?……”丹鸩有些担心的唤了他一声。
仇落短促的冷哼一声,然后从床榻跳下来,他拿手抹了抹散乱的头发,一双眼睛血红透亮。他勾起唇角,眯眼浅笑望着窗外缺月。
“本殿当初为了这个奴仆可是费尽心思,也算尝到何为人情冷暖。七情六欲确实有趣也难怪世间生灵难以脱逃。”仇落笑了几声,听起来心情不错,“丹鸩——”
呼唤未落,耳边传来丹鸩冷冷的声音:“行了仇落,难过就难过,别再给自己找什么玩乐的借口。你听清楚自己的笑没有,比哭还难听……!”
“……”
“你给我过来,哥们儿借个肩膀给你,痛痛快快哭一场,明天早上再伪装成你无欲无求的二殿下。”
“……”
“仇落!”丹鸩眉头怒扬,几乎要冲过去将仇落揪过来。仇落愣了许久,待到自己也觉得可笑,才一步一步如灌铅的挪动腿脚坐回床铺。
丹鸩打他脸也不带含糊的。
仇落的笑渐渐苦涩,连准备好的回堵也说不出口了,朱色眼睛热痛起来,趁着黑暗掩映,一直强忍压抑的酸涩终于在眼角顺水滑落。
只是默默地,连哽咽也没有。
仇落没了声息,丹鸩长叹一声,伸过胳膊给仇落来了个熊抱,力道不轻的将仇落后背砸的咣咣响:“哭吧,谁还没流过鼻子擦过泪?哭完了就松口气,忘了。你要是缓不过我便搬过来陪你,哥们永远在你身边,以后别拿你那假笑糊弄我。”
仇落无言,只微微阖眸。
隔了一会儿,仇落道:“丹鸩,你松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丹鸩闻言,下手更狠了一道劲,仇落被勒得沉吟一声,伤心的心情也被破坏了,他伸手按上丹鸩脸皮,道,“放开本殿,要是一会儿父尊来探伤见到你我抱在一起,明早你和我就得游街示众了。”
丹鸩酸酸的呦了一嗓子:“瞧瞧这二殿下怎么说话呢,本公子牺牲自己照亮他人还被污蔑成占便宜了?二殿下说说看,您有哪一点值得我看上?多少女人拿着钱财挤破头颅要上我丹鸩的床,您倒好,白嫖不说还要倒打一耙。”
仇落冷哼:“本殿可是说真的。”
“啧,瞧把您能耐的。仇落,你这个性和那暴躁的病奴,我实在是怀疑,二殿下是不是早就屈身奴仆之下,被他日日索求了?”
“滚。”仇落没好气的说。
“哎呦,我给忘了,二殿下连成魔礼都没有过,不会,现在还是个童子之身吧?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