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他,也是忙得脱不了身。白子宁倒
好,趁著这个机会,在父亲床前大献殷情,当然,表面上人家这是名正言顺的父慈子孝而已。
面对子宁白臻多少有些心虚,虽说没什么做长辈的自觉,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把年纪因为那样的原因又生病,还害得儿子一脸的担心,白臻觉得脸都丢尽了。在儿子面前装著没什
么事的样子,他问起来也是支支吾吾,糊弄过去。可他哪里知道,他的嘴角常噙著笑,眉眼间更是有股掩不住的fēng_liú之态,白子宁哪里看不明白,何况扶起他时,松开的领下净是淫靡的吻
痕!
白子宁心里自然憋著股气,他最近又去找人调查了自己的身世,他的生母到底是谁,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难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是白晋根本丝毫不在意这个女人,还是根本就
是这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孩子?为什么当初又是白臻把他扔在了孤儿院?太多的疑问在白子安肚子里打转,他完全想不出是怎么回事,照理说哪该有那么神秘,如果他的身世真的有这么不堪的
话,白晋又怎会留这么大笔遗产给他,还让他回来继承白家?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其实要说,关键还是在于白臻,可真要跟他谈,两人好容易拉近的关系,又会变得疏远。白子宁觉得也不必急,总归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他更感兴趣的还是白臻,
想著什么时候能将他弄到手──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且最喜欢的就是白臻这样具有中性气质的美人,白臻虽然比他大十五岁,可他也是白晋的儿子,就算不得他的长辈,何况
他那样子,看起来也就30出头,还可口得很──他也实在很想知道,白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能让白家的男人这么神魂颠倒?
白子宁逮著机会就守在白臻身边,有时候趁他睡著了也会亲亲摸摸,占点小便宜,不过都不会太过分,白臻白天总是睡得浅,一惊醒便睁著眼睛无辜的看著他,于是他只好再继续扮演好
儿子的角色。他也发现白臻其实很好哄,只要对他好些,他就会毫无防备的对他笑,眼里满是温柔。白子宁见他无聊,就帮他把猫抱了过来,通常白擎他们都不许猫进卧室,这简单的小事也
让白臻很开心。看著白臻精神好的时候,他也会跟他讲讲自己过去经历的事,当然尽量避开了那些不开心的地方,拣好的讲,结果白臻还是一脸愧疚的安慰他,那架势,跟真的是他的父亲一
样。
吃了午饭,白臻想著趁子安和白憬不在,先洗个澡,要不他们一回来,又紧张兮兮的要帮他。子宁也挺担心,白臻只好同意让他在外面等著,这才锁了门进浴室。白臻的身体确实还未完
全恢复,站在花洒下还有些吃力,下体依然隐隐的有些痛,他拿花洒冲刷著下身,一想到白子宁在外面,就浑身不自在。有时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那个幼小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生
下孩子的?而当年被他亲手抛弃的婴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看起来,暂时他是不会知道自己是被双性人生下来的,而且父亲还是自己的爷爷──可这又能瞒多久?白臻虽然多少还有些鸵鸟
心态,但早不会像年少时一样天真,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又或者,让哥哥想办法来告诉他?
白臻甩了甩头,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他总觉得生命中有太多解决不了的痛苦和问题,而造成这所有一切的根源,无非就是身体中多出的那个女性器官。经过这么些年的纠纠缠缠,也早
就不是去除它就能够解决──就算没了,白子宁也还在,就算没了,能抹去他曾经的经历,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何况,他爱著白擎,又舍不下他的白憬和子安……
白臻迷迷糊糊的想著,谁知道出淋浴房时脚下一滑,啪的一声就摔了出去!这下可摔得不清,白臻半个身子都伏在地上,疼得直咧嘴。
“父亲!父亲!!你没事吧?!怎么了?!”白子宁听到动静,在门外急切的敲门,白臻听到心头又是一紧,忙道:“没!没事!……一会儿就好!”
“不行,快开门,让我进去看看!”见白臻摔倒,白子宁也相当著急,此刻他脑子里倒没别的念头,纯粹就是担心他,急急的用力拉著门,浴室门本来就不是特别的严实,虽然白臻锁
上了,但被他这么一弄,也特别的吓人。此时白臻全身光溜溜的,若是他一进来,准能一眼看到他的下身,白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越是著急,身上就疼得越厉害,撑在地上就是半天都
起不来。
“爸!爸爸!告诉我钥匙在哪儿!我一定要开门看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白子宁还在拍门,白臻急得快要掉泪,拖著哭腔喊:“别!你别进来!你别管我!走!走开!”
门外的白子宁也是气极,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有必要这么防著他吗?!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白擎刚好回来,支开了子宁,拿了钥匙打门:“小臻!别怕!是我!”
听到哥哥的声音,白臻顿时安心下来,见白擎开门进来,就向他伸出双臂:“哥──”
白擎拿过浴巾将白臻裹住,再一把抱起来,吻了吻他的眼角安抚:“好了,没事,哥回来了。”
白臻搂紧哥哥的脖子,看见他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