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志杰现在却是禾宇的精神负担。
俩人在办公室外头的走廊上嘀嘀咕咕,院长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他们,问:“怎么还不下班?”
“我大夜班。”何权笑眯眯地看着院长,“院长,听说咱院一年挣七个亿,给涨点工资呗。”
“啊?”院长下巴差点砸脚面上去,“哪个王八蛋跟你说咱院一年挣那么钱?”
“郑专务他哥。”何权朝郑志卿斜眼。
院长走为上策,边走边琢磨着能不能把“王八蛋”那仨字给收回去。朝院长的背影招招手,何权转脸跟郑志卿说:“要不这样,郑大白,你先劝你哥回去,我今天大夜班,晚上查房的时候跟禾宇聊聊再说?”
“他肯定不会走。”郑志卿摇头。
“那怎么着”何权“切”了一声,“以为有了崽子就能尽释前嫌?当初和人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能有今天。”
郑志卿略显为难地说:“是宇哥提的离婚,我哥刚开始死活不同意。”
“到底因为什么要离婚?”何权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我听的版本是这样。”郑志卿回忆了一番,“宇哥说他自从结婚就没在家陪父母过过除夕,那年想把他父母接我爸妈那一起过,我哥的意思是宇哥的父母和我们家亲戚不熟,来了尴尬,就说吃完年夜饭陪宇哥回趟家,过了十二点再回来。”
何权的眉毛高低错了位:“你哥太不尊重人了!”
“宇哥也这么觉得,所以除夕那天一早出去就再没回来,我哥打了一天电话找他,都快吃晚饭了才打通,那会宇哥已经跟父母到泰国了……我哥那人你知道,一旦人或事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就发火,然后他干了件很操蛋的事。”
“不会是去泰国堵禾宇了吧?”
“更糟糕。他找关系通知驻泰大使馆,说宇哥携公司机密出境,要求那边把人扣住。”
“我去,你哥太操蛋了!”
何权说话声有点大,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郑志杰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有求于人又不好发作,于是在心里卸了法拉利一轱辘。
郑志卿耸肩。“所以,宇哥回来之后说什么也要和他离婚,那会我在美国,具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反正最后是离了。”
“那还弄个孩子出来”何权脸都皱了。
法拉利又少一轱辘。
“我听宇哥的意思是,感情还在,但不能一起生活了。”郑志卿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偶尔干出操蛋事,我哥平时对宇哥真的没得可挑。还没结婚之前,每天下午四点必有一束玫瑰送到宇哥办公室,结婚之后宇哥辞职回家,玫瑰就天天往家里送。甭管有多忙,只要宇哥想出去旅游他肯定陪着。也没做婚前财产公证,离婚时他手里药厂的股份、名下所有资产直接对半折现给宇哥,宇哥名下的股票和资产他一分钱都不要。是我给他起草的离婚协议,一看折现金额我当时都傻了。”
“哈,可以拍个八点档的豪门狗血剧。”何权翻翻眼睛,“郑大白,你说咱俩当时要不是分手而是离婚,你会不会也磕都不打一个直接分我一半家产?”
郑志卿笑笑说:“我那时名下一毛钱都没,我们家的家训是,有本事靠自己挣,没本事才吃老子。”
“嗯,还好分了,要不找一穷光蛋我还得倒贴。”
“我现在有钱了。”
“老子不稀罕。”
办公室大门从里面拽开,郑志杰冲这俩人沉脸问:“你们还要让我等多久才能见到禾宇?有空在这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