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上都只能排第二了!”
身后的丰老四、慕红雪和息栈都是一个表情:噗!当家的,这儿反正也没外人,你就可劲儿吹吧你!
大掌柜伸手指了指:“俺看你手下的伙计,枪可不多啊!别说盒子炮了,汉阳造都没有人手一把,咋还净是扛大刀、木棍儿的?
许茂璋无奈地笑笑:“唉,我们工农红军的队伍是老百姓的队伍,同志们大都是贫苦穷人出身,你也知道,这个年月,筹集装备钱粮很是困难......”
“马家军可是有重武器的,毛瑟手枪和步枪装备很是全呼,还有野战炮......”
大掌柜转了转眼珠子,扭头问:“红儿,缴了柴胡子多少军火?”
“当家的,兰头海!盒子炮六只,独撅子四只,汉阳造七十二只。还有他们留下的一些片子,兽皮。”
大掌柜大手一挥,对许茂璋说道:“俺说兄弟,咱两个绺子今儿个在这地方碰见是个缘分,老子看你顺眼的很,敢与姓马的干仗的,是条硬朗的汉子!好东西见面分一半,这些缴获的家伙,你们尽管拿走一半!”
许茂璋一听这话相当惊讶,连忙说:“不要不要!我们不要你的货物!”
“啥子货物!都是姓柴的那王八羔子绺子里的军火,不拿白不拿!”
许茂璋笑道:“掌柜的你出来做这一趟活儿,也是要挣油水的吧?”
大掌柜也笑了:“嘿嘿,油水是要挣。不过老子来打柴胡子,可不是为了他这几杆枪和财物,而是要了结往日的仇怨。今儿个可惜了没捉到人,老子还真不稀罕他这点儿家当,兄弟你要是想拿就拿去!”
许茂璋正色道:“掌柜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真的不能拿,我们队伍有严格的纪律,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针线都不能拿,更何况是贵重军火。”
“啥?咳!你又没劫俺们的,又不是吃票!老子是乐意送给你!”
“这样也不行,这样也是‘拿’老百姓的东西.....”
“等会儿等会儿,不许拿‘百姓’的东西?呵呵呵呵,俺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俺们是土匪!你们红匪军有没有规矩说,不许拿土匪军的一针一线呐?”
大掌柜的话说得众匪一阵哄笑和口哨声,红匪军的大小头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许茂璋掉头看向眼镜参谋,一堆人又叽叽喳喳商量起来,似是面有难色,却又好像的确很眼馋那些军火。
许茂璋最终转过头对大掌柜很严肃地说:“掌柜的,我们想这样,既然掌柜真心实意想要支援工农红军,我们的队伍也的确需要这些武器,我们今日拿了这些东西,算作是跟你借的,以后会还的!”
镇三关不耐地挥挥手:“啥,你还还啥?拿走拿走!”
许茂璋却从眼镜参谋的笔记本里撕下来一张纸,又掏出自己军装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张字据:
“民国二十五年某月某日,工农红军西路军第x军团军团长许茂璋,向野马山大掌柜镇三关暂借盒子炮三只,独撅子二只,汉阳造三十一杆,弹药若干,兹立此据为凭,改日奉还。”
许茂璋把拿到的枪支给手下的三个师平分了。小柳师长拿着一杆新式的汉阳造翻来覆去地摩挲了半天,如获至宝。
镇三关忍不住笑道:“这小尕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咋的就能当师长了?”
尕师长抬眼正色道:“饿不小哩!饿二十三哩!”
“呵~~~,老子当你多大,才二十三!比老子的二当家大一两岁罢了,跟俺们的红儿一般大!”
许茂璋道:“你甭看我们柳师长年纪不大,打仗厉害得很,冲锋陷阵很是勇猛,他可是我们军团重点培养的人才!”
小柳师长的目光寻到了盘腿坐在火堆旁的红姑奶奶。慕红雪从自己脑袋上拆下红头绳,正俩手拿着红头绳玩儿翻花,自娱自乐。明快耀眼的火光,将女子的整张脸映衬成柔和俏丽的橘黄色。
千里白沙,似澄澄江水,波涛暗涌,绵延不绝。
熊熊篝火,如寂夜明灯,盈盈暖暖,灿烂不灭。
许茂璋跟大掌柜喝了不少酒,喝得几乎要勾肩搭背,心里爽快,从马背的褡裢里掏出个带把儿的家伙递给大掌柜:“兄弟,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只电筒送给你拿着用!”
“呦,这是啥新鲜玩意儿?”
“这是手电筒,不过需要塞电池的。等这里边儿的电池耗光了,掌柜的可得自己去城里铺子买去喽。”
大掌柜拿着手电筒翻过来倒过去地摆弄,手指头拨到了开关,“啪”,电筒里射出一道暖黄色的光柱,照得两米外的沙地上现出一只淡淡的光圈。
息栈从来就没见过这新奇的物件,好奇地扯扯大掌柜的衣襟,把手电筒要到手里把玩儿,美不滋滋。这玩意儿可比煤油灯啥的结实多了。
小柳师长这时凑到息栈身边儿,从军装衣兜里掏出个银光闪闪的小玩意儿递给他:“喏,这家伙给你耍!”
“这是什么?”
尕师长指点息栈把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物件攥在手心里,手指拨动机关。息栈很惊异地看到一团莹蓝色小火苗,幽幽地从手心里冒了出来。
这玩意儿简直太新奇了,这可比那火镰③好用多了!
息栈不好意思白拿尕师长的宝贝,赶忙摘下自己的裘皮帽子戴到对方脑袋上:“路远风寒,这个给你遮挡风沙!”
若不是没有带备用鞋子出来,小凤儿简直想把自己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