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我忍不住低呼出声。
“怎么啦?”文学青年探出头来,“阿祁不会发烧了吧?——嬉——要隔离了!”
我呼吸一窒——我想到那个文学院的女生,想到后山那个黑屋子,想到无数死于非典却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的——一点点的恐惧让我不由地轻轻颤抖,我看着萧峰,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怕死,可我无法忍受那种漫长的痛苦煎熬,和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死亡末日的绝望!
萧峰一把将温度计丢回我床上,扭头骂道:“你神经啊,阿祁要有事咱们不都死定了?”
他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说:“开玩笑而已嘛。”
我看见萧峰在那个记录本上写下三十六度五,他抬头,和我视线交缠,而后抿了抿嘴唇说:“我现在去院办交记录,谁陪我去下啊——林恒?”林恒一甩他的飘柔,很认真地开始看手中的武侠小说,状似陶醉。萧峰一叹气:“太不够意思了——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张祁,是哥们就陪我走一遭。”
我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直觉自己被萧峰一把拽起,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几乎是连推带拽地把我拉出门。
“张祁,你冷静些!”他带我进了厕所,又把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