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沉痛道:“我信你,却是不信那让你这么做的人,我真后悔,怕毁了你的那份单纯,没讲那些腌臜事告诉你,让别人有机可乘。”
“你说的,是真的?”余宁恍惚道,这番话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池家原来是坏人?池大哥和池家也根本不和?那那个人就是在骗自己了?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余安将濒临崩溃的余宁抱住道:“池家不会放过池锦,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想逃走,池锦很爱皇上,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开心,你上当了。”
“真,真的?”余宁以往的认知终于在余安的轻声陈诉中崩塌,她痛苦地抱住头,难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自是真的,朕绝不会去为难景迟,还不快说出实情!”
余宁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脱力道:“池大哥在里面软榻上睡着了,就在那里面,我给他喝了助眠药,对身体无害却会沉沉睡过去。”
她神情痛苦,艰难地指向挂着的布帘后,眉头一皱额头青筋露出,随后晕死在了余安怀里。
“余宁余宁!”余安把了下脉发现是情绪剧烈波动导致的,松了口气。
转头对燕庄泽道:“你先进去看看,那药应该是我给池锦调制的助眠药,的确对身体和胎儿无害,你喂一点水给他就会醒来,我带她去隔壁,不会跑。”
燕庄泽点点头,对身旁等候的暗卫吩咐道:“找人代替我,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搞什么阴谋,将他们一网打尽!”
随后快步走过去掀开布帘,后面的软塌和软塌上沉沉睡着的池锦也引入眼帘。
原来池锦一直都在,和他们只是一块布之隔。
他小心地屏住呼吸,走过去在软塌前蹲下,轻轻摇了摇池锦肩膀道:“景迟,景迟?醒醒,别睡了我来了。”
池锦依旧在沉睡中,嘴角带着一丝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燕庄泽拿来一壶干净的水,将汤勺放在池锦微翘的嘴边,这个小没良心的,他们都快急坏了,他倒是睡得好。
也好,睡得好比不见了好,幸好。
水沿着唇缝滑进了嘴,池锦也幽幽转醒,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燕庄泽道:“庄泽,你来了,我刚才有点困就进来睡着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还早,不急没事。”燕庄泽小心将池锦扶起来,熟练地关切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睡得挺好。”池锦道:“哦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喜,你要答应我不生气。”
燕庄泽感觉眼睛有些酸涩,温声道:“不生气,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会生你的气,别怕,要一直相信我。”
池锦幸福地一笑:“真的?我可信了哦。”
“嗯嗯。”燕庄泽点点头,一只手悄悄摸上了池锦的腹部:“真的,我不会生气,我们的宝宝也不允许我们生气,要一辈子好好的在一起。”
“那就好。”池锦满意一笑,突然察觉:“不对,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你就是锦妃。”燕庄泽终于能放心大胆地摸上池锦的肚子,满足地笑道:“其实我在宫里就知道孩子的存在,我偷偷学了把脉,孩子还是我亲自把出来的,那时还以为是回来的途中怀上的。”
池锦一愣,没想到燕庄泽知道得那么早,还接受得那么良好:“那你怎么不问我?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我骗了你。”
说到最后他语气微微沉重,他的确骗了燕庄泽,这令他十分介怀,如果能重来一次,也许他会选择一开始就坦诚相待。
“怎么会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燕庄泽将池锦抱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