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沉也明白, 如果是景忆下的药, 那他应该会很理所当然地承认, 现在他不承认说明就真的不是他。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这o看起来烈得很,得尽快替他解了才好, 歉疚道,“那是哥哥错怪你了, 不过他这样似乎是中了o……”
薛景忆自然不会怪他,只是看他哥哥如此紧张这个小瘸子仍然心里很不舒服。
“景忆, 你来替他看看。”江雁回汗出如浆,只不过一会儿,身上的汗水就已经将被褥全都给濡湿了。
薛景忆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那小瘸子将自己衣襟攥得紧紧的, 像是生怕被别人玷污了清白一样。
“怎么样?”
薛景忆犹豫了一下,才看着薛晚沉回答道,“哥哥, 他这不是中了o, 他没有内力偏偏又吃了一整条白纹锦, 身体根本吸收不了。”
其实想想的确也与自己有关,他也没想到堂堂枫眠山庄的少庄主,居然一点内力都没有。
“哥哥,这个很简单,你替他纾解出来就可以了。”
“这么说解毒丸没用?”薛晚沉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给他乱喂药,不然说不定反倒误了事。
薛景忆点头,“既然不是毒,解毒丸自然没有用。”
这句话说完薛景忆就很自觉地离开了,还很体贴地留下了一瓶润油。
薛晚沉苦笑,对江雁回这个脆弱单薄的少年,自己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在浑身像被火焰反复炙烤之时,江雁回忽然感受到一丝凉意从自己掌心处缓缓传来,他神智稍微回笼了些,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襟和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胸膛,顷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人居然给自己下这种下作的药,喘息出声,声音却沙哑得很,“你……竟敢……”
“别乱动。”薛晚沉扣住他的掌心,凝神用内力一寸一寸探过他经脉中每一处。
江雁回感觉自己小腹处一阵痉挛,热浪再次袭来,脑浆像是一壶煮沸的滚水,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都听不见听不清。
可心中却清晰地绝望,明明身上犹如火烧,心底却一片冰凉。
一只冰凉的手又触上了自己的额头,江雁回咬紧牙关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努力掀了掀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精准又果断地插进了薛晚沉的胸膛。
呲——
大片血色在眼前绽开。
紧接着一声闷哼后,扣住自己掌心的那只手便猛然松开了,江雁回见自己轻易地便一击即中心中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人的武功如此好,居然没躲开?震惊之下连视线都清明了许多,他迅速地将自己衣襟拢紧了些,戒备地往床边缩了缩。
那匕首十分锋利,江雁回又用尽了全力,几乎整个人都把都没入了皮肉之中。
薛晚沉先是懵了一会儿,直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般地猛然抬眸看向了江雁回。
江雁回被那眼神看得心里一慌,视线又停留在了他胸前那片血红上。
薛晚沉心中的郁闷真是无法形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狠啊,他本以为是只甜甜的小白兔,没想到是只食人兔。
体内真气窜动,薛晚沉看着江雁回这个猪队友,“真是蠢……死了。”努力憋着胸口那口气,终于忍不住骂了出口,可一开口又忍不住吐了口血。
候在外间的侍女也听到了里边的动静,只红着耳朵低头面面相觑,直到房间里慢慢地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很快甚至将燃着的熏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