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都很在行,正经事儿那就一概不通了。平时结交的也都是些跟我差不多的、混日子的“狐朋狗友”们。
家里所有人都习惯了我的不务正业,只有爷爷那时候扬言决不放弃我,逼着我改邪归正,我当然死不悔改,最后气得他老人家提起拐杖让我吃了一顿胖揍,给我直接揍进了医院。
事后爷爷坐在我病床前,问我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就这样了,我当时只怔愣了片刻便恢复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我记得我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所有人都高兴了。
自那以后爷爷便也不再干涉我了。
不久后他就去世了,这世上,便再没人还会期盼我这浪子回头了。
终于摸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同时我就叹了口气,直接点了拒接,给手机设了静音。
我后知后觉顿悟——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恐怕就是前男友这种生物了吧,特指死缠烂打的这种。
没错,刚刚打电话来、并且被挂断了也依旧没有消停迹象的这位,正是鄙人的前男友,之一——窦轩。
在认识久倏然之前,我真的算是趟过万草丛的人了,夸张一点说,我的前男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不过我交男友是很有眼光的,基本都是好聚好散,之后还能称兄道弟的,要是个个都这么难缠,我就别想安生了。不过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策,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其实那时跟窦轩在一起纯粹是个意外,他这家伙实在不算我喜欢的那款,嗯,有些过分结实了。
好吧,我就是不想找比我高、身材还比我好的人,当然,久倏然除外,他永远是我的例外。
在我明确拒绝了窦轩的示爱后,本以为作为同一个圈子里的聪明人,这家伙肯定就会识趣地收手的。结果他不仅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攻势更猛了,搞得我颇有压力,最后他主动表示他是bottom,我才答应试试,偶尔换换口味其实也不赖。
和我所有的情史一样,三个月左右后我便腻了,提了分手。窦轩当时闹了闹,但看我态度坚决,也还是同意了。
这么多年了,一直安安生生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联系上我说要复合。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我们这都多少年了,还搞什么余情未了的未免太假。
更何况现在的我对别人哪有心思,当即便回绝了他。
这家伙消停了一阵子,又卷土重来了,难缠程度比之当年更甚,我实在头疼得紧。
我成功勾搭到久倏然后,便觉得其他所有人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我霸气地宣称找到了真爱,再不跟他们一块儿鬼混了,怕我家那位吃醋,被众人很是嘲笑了一番,之后他们见我态度坚决,也不拉我参与颜色游戏了。
不过这些我可不敢在久倏然跟前提,他当我是情人,我却执意当他是恋人,我怕他被我吓跑。
是以这些年,在他眼里,我依然还是那个fēng_liú成性的花花公子吧,毕竟除了不再如换衣服般的找男人,其他的娱乐我还是一样不落的。
我们一起玩乐的有个圈子,都是熟识的人,他们都很识相地不在周末打扰我。
久倏然不在,我也懒得再出去了,索性直接又钻回卧室闷头补觉。
我这人一般不睡午觉,可一睡就是大半天。
果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我摸了摸肚子,有点饿。
抬手捞过手机打算叫个外卖,结果发现关机了。我记得我没关机来着……
长按开机键,我迷迷糊糊睁眼去看,没开机。
这妥妥的是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