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野把被子往上一掀,跟他一块儿蒙了进去, 低低笑道:“你是这世上, 唯一有权对我不讲道理的男人。”
姜予眨了眨眼睛,趴在他身上故意问道:“如果我一直说拒绝呢?”
陆垂野凑过去轻轻的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你可以说拒绝, 但是决定权还是在我这里,哪天你要是惹着我生气了,就是哭,我也不会停的,懂我意思没?”
姜予蒙在被子里的脸颊烫的烧人, 忍不住想了下真有那一天他哭、哭着求他停,陆垂野仍旧逼着他承受不允许他逃,任由他在怀里发颤的样子,呼吸乍然更粗更急了。
“不会已经开始期待了吧,徒弟。”陆垂野贴近他耳边,明明正常的徒弟两个字,被他叫的像是莫名带了色气。
姜予一偏头,他温热的呼吸被灌进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让他腿一软,声音没来由的一颤:“没、没有……”
“撒谎。”陆垂野捏着他耳垂,点头轻吻了他一下:“以后有的你受的,就先让你几天。”
“……我才不信你会对我怎么样。”姜予爬起来对着他的眼睛舔了舔,胆大包天的咬了他的鼻尖一下。
陆垂野笑了声,伸手往他后面一按,心满意足的感觉怀里的身体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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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揉了揉脸,低低的出了口气。
陆垂野无论是调戏他还是逗他都露骨惯了,可在这件事上却非常君子,他为什么不动自己呢,手规规矩矩的搭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臂让他枕着,怕惊醒他,整整一夜连动都没动过。
是因为,不想要他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说了这件事,姜予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跟他做那些事,想要他!
他一直以来纠缠不已的噩梦,昨天晚上竟然没有出现,安稳的睡了三个小时甚至比他之前睡的七八个小时的精神还要好。
他深吸了口气,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不用百般隐瞒,他可以用所有、最原本的面目面对他了。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仍然在睡觉的陆垂野,轻轻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找到昨晚的裤子穿上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
他洗完澡换完衣服下楼,正跟服务员交代煮两份粥等到八点左右给陆垂野和温晓子送上去。
视线不经意一瞥,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迟疑地喊了声:“方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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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发烧了,一向健壮的身体跟被砸了两座五指山似的沉得要命。
他躺在床上,头疼欲裂的看着吊灯从一个变成两个又变成三个再变回两个,晕的想吐。
服务员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温晓子已经吃完粥了,溜溜达达的过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姜先生交代的粥,我已经送来第二次了,但是陆先生一直没有应门。”服务员有点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温晓子礼貌性的表示了一下担忧,摸出手机给陆垂野打了个电话。“你在不在房间?”
“嗯。”陆垂野低低的嗯了声,嗓子里跟被一万吨沙子磨过一样,又粗又哑。
温晓子吓了一跳,昨晚上不会是两个人玩儿的太狠了把嗓子喊坏了吧,这难听的。
转念一想,不对啊,就算是又哭又喊那也是姜予的活啊,难道……
温晓子硬生生哆嗦了下,狠狠的给自己的想象力一巴掌,小心地问:“你嗓子怎么了?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得注意度啊,你这嗓子是金嗓子你懂吗,比明星的脸还金贵,你这毁……”
陆垂野轻轻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可能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