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他温柔地抚了抚沈昀棠被汗水沁湿的头发:“都怪我。”
他没有说谎,确实怪他。
若不是他对他一见倾心,或许沈昀棠那样的人根本不会有这样一段糟糕的际遇。他会过上一种极其平凡的生活,尽管那种平凡,是让徐皆因为他的存在而无限向往的。
徐皆不禁想到与沈昀棠的初次相遇,不是摩森,也不是古桥。
沈昀棠轻轻推来他,莹亮的眸子望着他。
“怪你什么?”他笑得天真无邪。
徐皆一时答不上来,他不知如何启齿。
“谢谢你,徐皆,不过我还是得回去练习。”沈昀棠的声音很温柔:“后天我想要请假去我师兄的演奏比赛,这可能是他出国前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答应他不会缺席的。但是我现在这样子,队里是不会给我请假的。”
徐皆皱了皱眉:“就这点事?”
沈昀棠点点头:“对,就这点事。”
“你亲我一下。”徐皆俯**去将脸凑到沈昀棠唇边:“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见沈昀棠不为所动,徐皆佯装反悔起身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沈昀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
话音未落,眼前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左脸上“啵”了一口。
徐皆愣了愣,那感觉未免太妙。
于是他意犹未尽,又把人拖回浴室里亲了好几个回合才放开。
沈昀棠那天出奇地配合,徐皆望着沈昀棠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嘴唇,不禁笑了:“以后有这种好事你多照顾着我点,千万别跟我客气。”
“徐皆,我……”
“嗯?”
“我允许你吻我,不是因为这个。”
徐皆当时没多想沈昀棠的话背后的深意,但他确实为他温柔的眼波着迷,没忍住又低头吻了吻他。
徐皆都出马了,假自然是请到了。
那天下午,徐皆与沈昀棠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摩森,最后在徐皆的车里会和。
“你……”
沈昀棠看着后视镜里徐皆带着口罩墨镜的样子,不禁有一秒的迟疑。
“怎么了?”
“没什么。”沈昀棠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奇怪想法:“能不能就近找个花店,我想买束花。”
“有什么不能的。”
傅琰钢琴演奏远比徐皆设想的要艳惊四座。
他看见那个高挑清俊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出场时,恍然发现原来沈昀棠口里挂着的那个师兄原来也是个大帅哥。
虽然那种帅和徐皆的帅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这也不妨着徐皆心中醋坛子翻飞。
他还记得和沈昀棠表白的那晚上,他问沈昀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沈昀棠沉默了许久,答他:“我不知道。”
徐皆当时还为这欣喜了好久,可如今他觉得有点烦恼了。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直觉,男人也有,而且有时候还非常精准。以徐皆多日来对沈昀棠的了解,沈昀棠就是喜欢男人,大约也就是喜欢像傅琰这种。
谦谦君子,温润儒雅。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徐皆并听不大懂,但他从沈昀棠在黑暗中明灭闪烁的目光中读出了赞许。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聚光灯下的优雅身影,自始至终都沉浸在那个男人指尖编制出的巨大幻境中。
徐皆是第一次看到沈昀棠用那种无限向往的眼神盯着一个人看,那种眼神不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