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开玩笑。」伯瑞安说,他眯起眼睛,露出满意的神色,那是一种商人做了一笔好生意时的满意——虽然奥登觉得自己并不值这个价,他只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小混混,无父无母,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走回来。一瞬间他做了个决定,人生总要做些疯狂的决定,他将要陪伴这个男人一年,然后他将可以得到足够让他今生享用的基金。他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在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以换得利益,做假账或为犯罪开脱并不比卖身值得骄傲,对奥登来说,他从未从那些一本正经的俗事道德中得到任何好处,他的人生里所能依靠的只有利益。
一次赚够够一辈子花的钱,干嘛不?
伯瑞安看了眼房间,示意他进去。虽然很紧张,奥登还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刚才还在睡觉的大床这会儿看上去有点儿怵目惊心,他把目光从那上面移开,身后传来房间被关上的轻微啪嗒声。
奥登转过身,伯瑞安走过来,伸出手抚摸他的面孔,那略带烟草味的粗糙手指抚过的感觉让人紧张。「你干过她吗?」伯瑞安问,又加了一句,「我女儿。」
奥登吸了口气,「是的。」
「她感觉怎么样?」
奥登盯着对面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残酷的兴味盎然。「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