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剑寒不像是商时景那样手无寸铁的掉进了反派窝,每日都绞尽脑汁与他们斗智斗勇,生怕自己穿帮之后就被前一刻还言笑晏晏的结义兄弟立刻翻脸捅死,时刻有性命之忧。他穿越来时,已经是一城之主,位高权重,上无长辈压制,下有忠仆听命,每日最多也就担心担心未来不一定会发生的贞操问题,其余时候都是吃好穿好,偶尔练练剑,夏日还没过,秋膘都已经长出来了。
没有吃过什么大苦头,也不必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揭穿,易剑寒的日子过得自然是比商时景要轻松的多,而且他性格向来安于现状,说好听些叫宅,说难听些叫不求上进,偶尔重操旧业写点小话本跟城民讨论讨论,小学的九九乘法表至今还记得,搬出来启发启发,过得倒也十分潇洒自在。
正因如此,商时景才会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身不由己,商时景与易剑寒虽然是情比纸薄,但到底还有层作者跟真爱粉的关系连接着,比起不□□一样的春云五绝,他自然更喜欢跟肥鲸没事吹牛打屁追着求更新。肥鲸这个作者更新虽然勤快,事实上全是在吃老本,当初码字一时爽,之后补坑火葬场的典型例子,水文一把好手,按照易剑寒自己承认,其实他本来打算存稿耗尽的时候,就三更变一更,万字变三千,狠狠坑一波读者。
肥鲸劝你做个人吧!
做不做人的事暂且放置一下,商时景对易剑寒近来早睡早起,坚持练剑,一改平日好吃懒做的风格奋发向上的情况十分不解,鉴于近来殴打过易剑寒的只有詹知息,所以商时景很快就把目标确定在了詹知息的头上。
不过詹知息跟易剑寒,哪个更容易搞定,商时景不需要尚时镜的脑子都能想到。
他笑眯眯的斟茶倒水,添上一盘糕点,殷勤无比的看向了满头大汗的易剑寒,殷勤之色溢于言表:“肥鲸啊。”
易剑寒十分警惕,拿着湿布擦了擦脸:“天哥,有事你说话。”
“你最近怎么了?”商时景也不客气,单刀直入道,“是不是詹知息跟你说了什么,试图改变了你的性取向,还是让你有了贞操危机?”他说这话时其实还有些玩笑成分,纯粹就是好奇心发作,哪知易剑寒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易剑寒拿着布又擦了擦脸,平静道:“他说了我一顿。”
“说了你一顿?”商时景有点茫然的问道。
“来这个世界又不是我乐意的,我也不想当什么易剑寒啊,要是可以,我还想呆在家里码码字抠抠脚,稿费每个月够我自己吃喝玩乐买手办。”易剑寒忽然发起牢骚来,“我本来就不是自愿的,当然也没有人家的心性跟修为……”
商时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作起来,听得很是发懵,赶紧安抚道:“你说得没错啊。”
哪知易剑寒却忽然像是个被针尖刺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萎靡不振道:“可是能怎么办,易剑寒已经死了,我还活着,总好过我死了,易剑寒活着吧。我占了人家的身份地位,吃着人家的好吃好喝,过得日子也好,总胜过像你这样,还不知道自家兄弟哪天要自己的命呢。”
商时景:……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吧。
易剑寒也反应了过来,致歉道:“不好意思,把真话讲出来了。”
商时景:…………
肥鲸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现在商时景最想知道的,就是詹知息到底在比剑的时候跟易剑寒说了什么,好奇程度可比“穿山甲死前到底讲了什么”跟“道理我都知道但是鸽子为什么这么大”。
“他没有明说,不过我猜也猜得出来他那个有一人说得是北一泓。”易剑寒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