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以及在余晖的笼罩下,辨不清面目的一个人。
听声音,沈稳清晰,吐纳均匀,内息饱满,这人的武功决不会低。
看到两个浑身浴血的人倒在自己的庭院门口,还能依然如此镇定的,这人也决不简单。
我正思量著,这里附近应该有哪个不出世的高手,额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
“好些了吗?”
嗯。
我想点点头,却发现自己简直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别急,”他似乎能猜到我的心思,“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就眨一下眼睛。”
我眨眨眼睛。
“很好。”
我张嘴,想问——
“你想问你的朋友?是的话,眨左眼,不是的话,眨右眼。”
埃尔,他没事吧?
“你放心,他没事,只不过他的伤很重,需要好好的静养。”
那就好——遭了,孩子?
作者:夏ぁお朔夜2006-10-2722: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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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你想问你的孩子吧?”
我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你放心,我也是奥第斯人,不会觉得奇怪。”
咦?
奥第斯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我却不知道?
“而且,我是医生,如果不是遇上我,你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只不过,我得警告你,如果你真的还想保住孩子的话,在孩子生下来以前,你最好再也不要试图运转体内的真气了,否则,非但他会有危险,连你,也会有危险。”
没关系。
只要埃尔没事就好。
弗斯,我答应过你,不管接下来会怎样,我都会尽力保住我们的孩子。
又过了三天,我终於可以下床说话,埃尔却还没有醒来。
前辈说,他只是太累了,这一次受的伤又重,如果不是我及时止住他的血,恐怕,就算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的命。
救我的前辈,看来四十几岁的样子,自称“闲人”,我们倒下的木屋就是他住的地方,前面的花园里种的是千奇百怪的草药,四周看不到一户人家。
这样一个不出世的高手,为什麽会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说过,或许,每个人,都总有些自己的秘密吧。
当然,我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
我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几天。
每天就帮著他照料那些花花草草。
埃尔的伤还没有好,已经可以走动了。
可是,前辈说,如果我不想他留下什麽後遗症的话,最好还是等他有七八分好,再走。
“你在想什麽?”
“嗯?”我拿著花锄,转过身,露出一个笑容,“没什麽。”
他抬头望向我刚才看的方向,似乎带著一丝感叹:
“在想家了吧?”
我低下头,不知该怎麽说。
十多天过去,战事说不定已经结束了,齐格怎样了?橙黄怎样了?前线怎样了?京师怎样了?
得不到我的消息,他们会怎麽做呢?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蓝,你有很多放不下的事。”
“是的,前辈。”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给花松土:
“可是,有很多事,在该放下的时候就该放下。”
嗯?
我也蹲下身来,学著他的样子,帮忙。
“就比如说,现在。”
他依然聚精会神的看著花,“就算你有无数的事放不下心,可是,既然你现在什麽也做不了,那麽,你该做的事,就是,放下。”
“放下?”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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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是的。”
可是放下又谈何容易呢?
父王、母妃、赛亚、修格斯、弗斯、埃尔、琪、青吉……每个人都有他放不下的东西吧?
“我做不到呢,前辈。”
前辈慈祥的看著我,微微的笑了: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z
“啊?”我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他,他却已经转过身去,望见正从门里出来的埃尔,满眼赞赏。
“觉得如何啊?”y
“谢谢前辈关心,已经好多了。”
前辈摇摇头,“莫要逞强,你的病情我最清楚。”
一句话,竟说的埃尔微微红了脸颊。b
我走上前去,扶住埃尔勉力撑在门框上的身子,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微微的烫:
“再回屋睡会儿吧。”我轻声说。g
他却摇摇头,“我没事,想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呢。”
“小夥子,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叫你好得快些。”
我惊喜得抬起头,向著他一拜到地:
“恳请前辈赐教!”
一双膝盖却偏偏跪不下去,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力轻柔的托著似的。
“嗳,你的大礼我可不能受。”说著越过我,看向埃尔,“不过我个条件,你跟我来。”
咦?
埃尔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跟著前辈没入一旁的树林之後。
我疑惑的看著他们远去的身影,微微有些担心。
可是,那老者如此说,定是不想自己的话叫旁人听去,我思索著走回房里,拾起柴火,做起这几天刚刚学会的家务活来。
生活真是不可思议啊!
二十多天前的我,还在军营里做一名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