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来,我没听错吧?二哥,这个时候回来?」我讶异的问说。
「出了什麼事吗?」我看他没答我话,又问。二哥的性子跟大哥一样的拗。要说会出什麼大乱
子,倒不至於,这点我有信心。但如果惹些小麻烦?果真是可能的。
记得前年暑假,二哥跟同学去爬大坝尖山,中途迷了路,差点把大姐给急得半死。去年暑假,
又要去爬山,大姐坚持不肯让他去,他一生气,竟然,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差点气死大姐
。大哥几乎动手要打二哥,最后大姐只能答应,才平息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家庭风暴。
眼看著大哥,自顾走向厨房,為自己倒了杯水,呼嚕呼嚕的落下肚子。我没好气的站在厨房门
外,等著他的回答,他却兀自紧闭著双唇,好似谁招惹了他。我看他,生著闷气,不说话就是
不说话!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正当我準备转身回书房作画去....
「胡闹,简直胡闹!....」他忽然怒骂著:「他,根本就是胡闹。」
大哥边骂边一屁股跌进沙发裡,额头上还冒著微汗。一副棺材似的老k脸,加深了原本已嫌老气
的几道皱纹。才二十八岁的他,一眼望去,犹如四十多岁的小老头。我看这种情形,简直是“
阿婆生子”盖难噢!甭问了,兄弟间的脾气,就属大哥,二哥最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