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不能缺的,只是他的反对意见在阎澄热切的目光下,到底还是没有出口。
其实这大冬天的荒郊野外能有什么好玩的呢,但阎澄愣是拉着纪悄东跑西逛搞得像是来踏青似的,等到看看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天都要暗了。
两人这才磨磨唧唧地回程。
司机倒是好耐心的等着,又矜矜业业的把他们送到了学校门口,阎澄让他先走,自己找了家餐厅,好好地犒劳犒劳他和纪悄中午被冷落的肚子。
因为是圣诞节,包厢和一些好位置早就被预定一空了,阎澄和一干普通客人一样在外面等了片刻,就见经理匆匆跑来,满脸的诚惶诚恐。
“阎少,抱歉抱歉,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有空位,里面快请。”
阎澄今天心情很好,“没关系,我们不急。”
经理带着他们进了包厢,亲自招呼服务,等到上菜的时候才发现多了很多他们没点的菜品,竟然还有一瓶红酒。
纪悄盯着那瓶红酒看了看,阎澄道,“大概是送的,要喝吗?“
他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纪悄竟然点了头,还把被子往前推了推。
阎澄想,红酒应该没关系,而且过节嘛,有酒有气氛,便开了给纪悄倒了点。
纪悄今天的表现一直很淡然,让阎澄原本还算谨慎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而且两人下午还踏了回青,理应精神应该比较放松才对,也许他是放松了,但是纪悄却没有,阎澄还时不时和他说着学校里的事、朋友的事,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纪悄脸已经一片醺红了,阎澄再去看一旁的红酒,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去了大半瓶?
其实大半瓶并没多少,但阎澄不知道纪悄的酒量,而且这酒很醇,有点年份了,后劲不低,阎澄暗骂明明自己在场,都能掉以轻心。
纪悄还是那么静静地坐着,除了面庞红了点之外,一点也看不出异样来,只是阎澄喊了他两声,他却没反应。
阎澄叹了口气,起身去扶纪悄,纪悄忽然抬起头,一把拉住了阎澄的手。
就听纪悄说,“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阎澄一顿,一时僵楞在了那里,不过纪悄的下一句就让他哭笑不得起来。
纪悄道,“我的卷子还没做呢……没时间做了。”
阎澄无奈的摇摇头,环着纪悄的腰将他拉了起来,“没事儿,明天是周日。”
“我还要画画。”
“嗯。”
“还要背单词。”
“嗯。”
“还要……预习、做提纲、看笔记……”纪悄一个一个的说着,他平日里看着成绩优异,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众人头上,接受一干欣羡眼光。但别人却没看到纪悄在私底下一样拼命努力,所下的苦功不比任何人要少。
阎澄一边感叹,一边又觉得纪悄的确是醉了,至于到底醉到什么程度,他还不能确定,这一路上,纪悄话不算多,不过偶尔思绪非常清楚,两人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交流,偶尔又会仿佛鬼打墙一样的陷入死胡同,始终围绕在那几个点上出不去,完全无法延展。阎澄当然知道这并不是纪悄思想简单的缘故,而是他的防备心依旧没有彻底放下。
阎澄不由心酸又无奈,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轻道,“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呢……”
“什么?”纪悄莫名地抬起头,“信什么?”
阎澄紧了紧手臂,以免纪悄往下滑,他说,“信我,你信我吗?”
纪悄不语,一眨不眨地看着阎澄,他的眼睛其实长得非常漂亮,眼型饱满,眼尾的弧度也优美,像极了一种叫做布拉多尔的猫,只是因为纪悄的眸中总是带着阴霾,眼神不够澄澈,往往将这种美丽完全掩盖下去了。这让阎澄觉得可惜,又有点庆幸,庆幸没人会发现纪悄有多好看,只有自己知道,只有他看得见。
纪悄看了一会儿,眼现迷茫,他不确定的问了句,“阎澄?“好像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一样。
阎澄“嗯“了声,就听纪悄道,”不信……“
阎澄心里一冷,纪悄却还在重复着那两个字,片刻又变成了叫阎澄的名字。
他们两人正站在宿舍楼下,这个时间学生大部分都已经下课了,周围一片静谧。阎澄被他喊得又激荡又难受,想拉着纪悄离开,谁知纪悄忽然伸手揽住了阎澄的脖子,头一下子就凑了过来。
两唇堪堪相触的当口,纪悄又猛地止住了,阎澄能嗅得到他呼吸间淡淡喷洒的酒味,还有近在咫尺的温热滋味。
这样的行为无论真心还是巧合,都让阎澄颇受冲击,以往能得纪悄一个好脸他就可以乐上半天,如今纪悄几乎投怀送抱般的举动让他怎么能淡然以对。察觉到纪悄在停顿之后要仰头退开,阎澄哪里愿意放过他,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就亲了过去。
两唇相交,纪悄不由一震,唇瓣立时被阎澄舔开舌头狠狠的探了进来,这吻从一开始就有点失控,偏偏纪悄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予取予求躲躲闪闪的姿态,反而收紧了环在阎澄脖子上的手,舌头也大胆地随着阎澄的勾缠一起搅动,这无异于像在熊熊烈焰上又浇了一勺油般,当下就“刺啦“一声,险些烧透了阎澄的理智。
阎澄不禁吻得更深,直吻得纪悄双脚发软气息急促脸颊涨红快要没气了才依依不舍地稍稍离开,不过一瞬,他又用力在他唇角咬了一口,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不信我还这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