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道:“我让你们退走五里,你们把他留在五里外。”
庄尧开始提出一堆问题拖延时间。
丛夏看了看柳丰羽和唐雁丘,俩人都晕过去了,他一时悲从中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成天壁旁边,低声道:“天壁……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让我跟他们走,你们休息好了,回来救我。”他声音颤抖不已。
成天壁沉默不语。
“天壁。”丛夏转过头,忍不住哭了出来,“咱们不能死,一个都不能死,咱们要一起去北京的,不能死在路上,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至少现在我们要活下去。”他摸着成天壁脸上的血痕,那伤比割在他身上还让他疼。
成天壁嘴唇轻轻颤抖,哑声道:“我不能……把你交给他们。”以张浅的残暴,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要丛夏做什么,一旦丛夏的能力泄露,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到时候丛夏的性命,就再也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他不能让丛夏去冒这个险。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丛夏擦了擦眼泪,尽量冷静地说:“你听我给你分析,他们需要我,肯定是需要我的疗伤能力,这对他们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他们不会杀我的,只要你们活着,我们就有希望,天壁,你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成天壁定定地看着他,瞳眸深不可测。
丛夏颤声道:“天壁,阿布受了重伤,柳哥和小唐也是,他们全都力竭了,你也是,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我们冲不出去的,我们不能一起死在这里,我不怕跟你一起死,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死在这群人手里。”
成天壁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左臂臂弯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丛夏看着成天壁沾着血的宽阔的额头,心里生出无法控制的渴望,那种渴望让他的心都跟着痛了起来,他突然低下头,很温柔、很轻柔地亲了成天壁的额头一下。
成天壁惊讶地抬起脸,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丛夏勉强笑了笑,满脑子充血,“天壁,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可能是同性恋,我……这话我不该说的,一辈子都不该说,但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我……我真的只想,和你一起打猎种菜,真的,没别的意思,我们俩都活着,我就很满足了,所以……你让我去吧,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我等……”
成天壁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伸出手,摸着丛夏的脸,眸中升腾起疯狂的情绪,那有力的手突然擒住了丛夏的后脑勺,重重堵住了丛夏的唇。
丛夏瞪大了眼睛,那略有些干涩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唇,和他的嘴唇密切相接,他们从未如此靠近,从未如此亲密!
丛夏激动得几乎窒息,他一动不敢动,生怕稍微一动,发现他现在感受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成天壁的身体也在发抖。
这就是丛夏的味道……跟他想的一样,干净柔软。
成天壁重重亲吻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丛夏僵硬地看着他,即使是如此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他脸红的能滴血。
他跟天壁……接吻了?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接吻了,大爷的,是真的!他和成天壁这个男人接吻了!
丛夏激动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愣愣地看着成天壁。
成天壁在短暂的沉沦后,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深吸了口气,坚决道:“你不能去。”
丛夏终于回过神来,想起来他们现在完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而是生命攸关的时刻。
他刚想张嘴,成天壁从陆战靴里抽出一个军刀。
丛夏抓着他的胳膊,“天壁,你别冲动,你现在的能量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回复!”
成天壁眼神暗了下来,他看着丛夏,道:“我们赌一把吧。”
丛夏急道:“赌什么?”
庄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他轻声道:“张浅他们也在拖延时间,我猜,他们是在准备迷香一类的东西,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成天壁,你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否能救我们?”
成天壁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突然卷起袖子,锋利的军刀往自己左臂的臂弯处刺去!
86、寒武意识
丛夏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成天壁置若罔闻,硬生生把左臂弯处那已经缝合的伤口划开了一道四五公分长的口子,然后他用手指挤压着那伤口,从血糊糊的皮肉里,慢慢露出一个银白色的东西。
丛夏瞪大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成天壁用指尖捏着那东西,慢慢拽了出来,那是一个大约四公分长、三公分宽的椭圆形金属片,约三四毫米的厚度,那金属片的外形并不规则,只是把棱角磨圆了。
他把那金属片扔到了地上。那金属看上去极软,成天壁只是轻轻捏着,就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血色指纹。
丛夏沉声道:“天壁,这是什么?”
成天壁拿起匕首,哑声道:“看看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匕首猛地朝着那银色金属刺下!
那金属被轻易刺穿了一个洞,丛夏突然感觉到一股浩瀚如海般的能量波动从那破洞里释放出来,他从来体会过如此庞大、如此强烈的能量波动,过往他吸收过的所有能量体的能量,跟这股能量相比,都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