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得到加尔文允许后,梅瑟欣喜若狂地越过了沙发扶手,从侧面直直地扑倒了沙发上。
“嘿——”
加尔文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这可不是乖狗狗应该做的。”
他有些头痛地冲着梅瑟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的纵容和那么一丁点儿溺爱。
“呼……”
梅瑟温顺地将下巴搁在加尔文的手掌上,发出了一声气音。
加尔文拍了拍梅瑟的头。
“不得不说,多重人格还真是……神奇。”
他轻声嘟囔了一句,揭开了梅瑟手掌上的绷带。
出乎加尔文意料的是,在短短几个小时里,梅瑟的伤口愈合得相当的好,渗出和血液都已经干涸,在一些褐色干缩的疤痕下面已经可以看到隐约的粉色新皮。加尔文忍不住轻轻碰了碰那小块疤痕,梅瑟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哦,抱歉。”加尔文迅速地道歉,他又忍不住摸了摸梅瑟的头发表示安抚。
(维吉利经过精心护理的卷发异常的柔软和蓬松,手感确实该死的好)
他倒是稍微有些惊讶于梅瑟的愈合速度,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己给梅瑟使用的有药膏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种类,大概是某种他不知道的昂贵药物。
加尔文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他接着开始检查起了梅瑟胳膊上的那些疤痕。
那是疤痕的颜色已经很淡了,如果不是梅瑟将上衣全部脱掉,加尔文几乎都没有办法发现它们。像是有无数巴掌大小的十字架纠缠在了一起连成一条荆棘般的长痕,那道痕迹从手心开始一直沿着胳膊蔓延到了梅瑟的胸口。
“这倒是是……”
加尔文皱着眉头,轻轻地按在了梅瑟光滑且滚烫的皮肤上,而就在他碰触到那些红痕的瞬间——
“呼……”
梅瑟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粗糙的喘息,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直直地朝着加尔文身上栽倒下来。
“梅瑟?!”
加尔文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地将梅瑟扶了起来。
人形的小狗狗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他呆呆地看着加尔文,然后眨了眨眼。
“你还好吗?是感到疼痛吗……唔,这是怎么回事……”
加尔文急急地询问着梅瑟的身体状况。
梅瑟僵硬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汪。”
他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而当加尔文再次将视线投注在梅瑟的胳膊上时,那些红痕已经变淡到几乎无法看到了。
加尔文猜想这些痕迹大概与体表温度相关,也许是梅瑟之前不小心在那里刮到了?加尔文思忖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模糊的音乐声从加尔文的坐垫下面传了出来。加尔文放开了梅瑟,他手忙脚乱地将手机从屁股下面掏了出来。
在看到来电显示是艾扎克之后,加尔文的表情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嘿,艾扎克。”
他就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样开了口。
电话那头的警官先生沉默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加尔文几乎觉得自己的哥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老天,你该不是还在生气吧?”
加尔文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
“加尔文……”艾扎克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你还记得伊莫金·佩因这个人吗?”
第69章
“伊莫金·佩因?”
加尔文将话筒换到了另一侧,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庇护之家的那个男人?那个‘佩因先生’,当时你应该已经在那棵该死的树上了,你应该也听到了他的话,他就是那个说要处理掉玛德琳的……”
“他是降临派的大主教之一。”艾扎克打断了加尔文的话,“你现在在哪里?”
加尔文差点直接告诉艾扎克他正在维吉利的家里。
幸好在开口之前他反应了过来,他一边看着正在好奇地盯着手机看的梅瑟,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汽车旅馆。真是感谢你半夜把我扔出车外的‘善行’。”
有些担心梅瑟发出狗吠声引起艾扎克的注意,加尔文在说话的同时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按在了梅瑟的薄薄的嘴唇上。
【安静一点。】
他用嘴形对梅瑟无声地说道。
梅瑟眨了眨眼睛,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加尔文,也许是因为光的折射,他的眼睛就像是深潭一般寂静深邃。
加尔文忽然觉得与梅瑟嘴唇相触的那根手指有些发烫。
“……你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而在电话里,艾扎克在非常短暂的停顿之后,声音阴沉地说道。即便是没有见到艾扎克现在的样子,加尔文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强行压抑住的强烈怒气。
“今天上午有人在查你的消息。”艾扎克说。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加尔文的下颚绷紧了。
“你应付过去了不是吗?不然你不会打这个电话给我。”
他轻声地说,听上去依旧镇定自若,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一刻他有多么虚弱。
“没错,我应付过去了——哪怕那个家伙依然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半夜跑去庇护之家,也十分奇怪在我之前按个叫做‘海伦’的好心人究竟是谁。”艾扎克说话的时候,音调甚至没有任何的起伏,“你知道降临派的势头现在有多大吗?伊莫金·佩因正是降临派的元老之一,他是四个大主教里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