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瞄着陈正国, 总不能大人没动筷子他俩就先抢着吃吧,何况人家才是出钱的人呢。先夹口白菜堵住嘴, 免得流口水丢人。嗯, 白菜做着也好好吃啊,这是放多少油啊, 软软香香的, 他们从来不知道白菜也能做的这样好吃。
学校食堂入冬以来,就是一碗水煮白菜缺油少盐也涨价了。何况这精心烹饪的, 不知道用什么高汤炖出来的, 跟吃肉一样好吃。
“喏, 赶紧吃啊, 红烧肉。”陈正国给两人每个碗里用公筷夹了一块软乎的颤动的红烧肉,“赶紧尝尝, 应该不错。”
两人赶紧道谢,低头吃起来。
“好吃!”
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能说这两字。
“要是知道做法,以后有钱了天天买肉自己做,天天吃。”
“天天吃红烧肉?不怕腻味啊?”陈正国承认这饭店确实有人家的独到之处的,怪不得用来招待贵宾。
“怎么会腻呢?肉那么好吃天天顿顿吃都爱吃。”狗蛋觉得陈正国说了废话, 谁会嫌弃肉味腻的。
再上一道煎鱼,上面浇着不知道什么汤汁,浓稠着,吃起来酸甜可口鲜美得很。好吃又开胃。从来不知道鱼可以做得这样好吃。
“没有腥味,怎么做的,我每次做鱼无论放姜蒜还是别的都会有腥味。”虽然他们不会嫌弃,但是如果能把材料做得好点谁会不愿意呢。
“人家吃饭的手艺,配方保密吧。”狗蛋说的陈述句,面向却转陈正国的方向。好似在问他一样。
这小子!
“可不是,除非是那种嫡传的弟子才能学师傅真正的本领,不是有句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嫡传弟子以后是要孝顺老师傅的,所以不怕传。”
狗蛋想想也是,如果那个观主自己不是马上就要消失了估计真不可能让他和汪旋学习,把人家费尽一生专研的本事传给他们,道理都是一样的。
“没事儿狗蛋哥,以后咱们慢慢摸索呗,有肉了还怕没有做的方法吗?其实我吃着大概能吃出他们用了什么材料处理,中间大概怎么烹饪也能知道一点。”
陈正国眼睛一下子转到他身上,这孩子话少,大半天都是狗蛋在嘚吧嘚吧的,他就静静的听他们说,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舌头灵敏这种事很正常的,像他们这样的职业会碰到各种人才专长,有人眼睛视力可以看到很远,有人鼻子特别灵有人耳朵听力特别好,可以听出细微的声音并区分开来,分析是什么状态下的声音,包括大概的周围环境。
这不是迷信,也不是信口开河,可以说是天生具备的能力吧。只是特别稀少而已。
“你能通过舌头尝出配料,还有大致的烹饪过程?”
汪旋顿了下,“能尝出一点。”他谨慎的回答:“我经常要认草药,除了外形,还有气味,味道都要记住的。要是可以的话都要放嘴里尝一尝的。”
“你采药?你不怕中毒吗?”
“嗯唔,不会的,观……书上说认识草药要方方面面,这样可以确认药理药力,保证出错几率更小。有毒的植物我就用别的方法记住。”
“汪旋很厉害的,村里的赤脚大夫开的药方,治什么病他看过一遍就记住了。我们想跟公社卫生院的老大夫学习他不愿意收汪旋,汪旋只能自己摸索呢。”
“陈叔叔,你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不,让他教一教汪旋呗,他每天就背着一本破书里的药方………。”
陈正国打断他“你是说汪旋现在会的东西都是东学一下西学一下,然后就是根据一本书自己学习是吗?”
“是,是啊。”是这样没错吧,反正观主说不能跟别人提他,也不能暴露“宝贝”的秘密就行,不然怎么解释汪旋会这些?现在宝贝里存在是一缕意识,连魂魄都消散了,等把基础给他俩教完了估计也差不多连“浇灌”知识的意识都得消失。到时候他们俩真就只能按照自己的能力来专研了。
里面的笔记再好,药方再特别,里面的药材多么难得,但是靠自己摸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懂。如果有了现实老师,把该学的学了,很多不理解的说不定人家老大夫一句话就给点明了。不需要一个小问题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搞懂才能继续。再结合观主留下的东西,那时候汪旋何愁不成功啊。
陈正国没有注意两个孩子的隐瞒,只心里有些震惊,看来这个药膏还有可能是这孩子弄出来的?或者那个破旧书籍里有说明吗?但中医书他不是没有见过,里面就算对草药有图片,按照那个绘画的来认识草药不容易,稍微错一点就是差之千里了。
就这样也能学会?
事实上如果没有“浇灌”直接呈现在脑子了,单是看手绘制的黑白图片确实很难辨认,即使有文字介绍。毕竟植物界里长得相似的太多了,那不同植物所含的成分可能天差地别。但是陈正国不知道俩孩子开了挂,所以很震惊。
“你这样不怕出错吗?要是不小心给人吃的药弄错了可是很严重的。”
“放心吧,现在我是在学习阶段,没有给人开过吃的药方过。都是外用的。像我家的叔叔干活累了,腰酸背痛的药,手脚冻伤的药等等。”当然还有驱蚊药掩藏气味的药粉等等其他不是正经的药也有,不过这个就不用说了。
陈正国稍微放心了些,就怕孩子年纪轻不知道轻重出事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