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内,杀声如潮,一波接着一波席卷入城中。
城内的百姓皆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方才入城的盐商,突然拔起刀子砍起人来了。
“流贼杀入城拉!”
百姓们皆是惊恐的狂奔,城门附近一名正在茶铺喝茶的人,见此一幕站起身来,对左右言道:“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此人旁的都是,手持捕快刀的衙役,拱手,帮闲,有二十多人,当下拉过百姓询问,得知了前方盐商居然杀了戍卒。
这些人一并上前言道:“五郎,我们也不知情况?本城几个走私盐的盐帮,都与我们交好,况且最大的也不过百号人,没想到居然敢造反。”
这名为五郎的捕头,拍桌站起身来,言道:“反了天,也不知这文登城是姓淳于的吗?乘着大哥二哥不在,在此兴风作浪,立即让我三哥从城西兵营调兵来,我五郎今日要大开杀戒。”
说完淳于五郎当街命人敲锣,召集弓手帮闲,一并杀向北城城门。
而北城城门上,城门洞内的戍卒都已被杀散,金春秋,周洲二人当下率军从城门两侧的马道攻上。
金春秋头扎武士巾,其虽身为新罗王子,但眼下却亲自持剑,冲在第一线,一旁的花郎武士亦是骁勇,跟着金春秋沿着马道杀上。
城内的戍卒,想要抵挡,但哪里是精锐的花郎武士的对手,短短几十级台阶上。但见城中戍卒,不断被砍倒。城中戍卒被杀后直接从马道之上,被赵军士卒踢落城下,以便后方之人快速登城。
尸体如麻袋坠地般,发出一沉闷的响声。赵军士卒当下大开杀戒,一路从马道杀之城楼之下。
把守城门戍卒,抵达不住,只能退入两层的城楼中。
这时周洲亦率军从另一侧的马道杀到城墙之上,周洲当下命士卒言道:“投降者不杀,否则城破后,株连一个不留。”
周洲说话之间,城下的赵军士卒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内。城楼内戍卒见敌军居然如此多人马,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人马,于是纷纷举起兵器出了城楼投降。
周洲顺势攻占了城楼,一名赵军士族来至城楼之上,将悬挂着淳于二字的旗帜一刀砍下,换上了赵字大旗。
北门城楼被攻占,一般而论。在这个时代,一旦城门攻破。即已宣告城池陷落。
周洲拉来一名戍卒俘虏,问道:“城内还有多少守军?”
俘虏言道:“总管与二郎攻打东莱郡,带走了城内六千精壮士卒,不过县城内还有乡兵把守。”
“乡兵有多少人?在城中哪里驻扎?”
这名俘虏回答言道:“有千余人,三郎,也就是县尉,有七八百号乡兵驻扎在城西,还有捕头五郎手下也有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平日城内维持治安,有十几个拿刀的捕快,其余尽是弓手和帮闲。
周洲点点头,淳于难,淳于郎二人虽带走了主力攻打东莱郡,但城中还有一千余的人马,自己攻城有两千人。形势还并非十分明朗。眼下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这股力量,否则淳于家毕竟是地头蛇,以他在文登的势力,随时会遭到他们的反扑。
周洲与金春秋商议之后,由周洲守卫北城城楼。金春秋则率领一千五百名精锐出击。正当二人商定之后,却听到城楼外禀告有,数百人逼近了城楼,显然是要夺回城楼。
周洲不免吃惊,金春秋诧异言道:“敌军知晓的好快,这么快就组织人马反扑城门了。看来并非是弱旅。”
当下周洲,金春秋二人一并登上城楼一看,待看清了敌势后,不由皆是一笑,这哪里是正规军的人马。
在北城城楼之下的大街上。
淳于五郎带着数百名爪牙,浩浩荡荡的逼近了北城城门。作为城内主要治安力量,淳于难手下,除了十几个捕快是县衙的正式编制外,其余都是弓手,帮闲。这些弓手帮闲一般都是依附在捕快手下,不食俸禄,平日鱼肉城内百姓,讨些花差,其战斗力实际上也与地痞差不多。
淳于五郎并没有真正上阵过,故而于兵法战阵什么都是不知,况且在他看来城门,只不过是私盐盐帮来城下闹事的。在文登县这一亩三分地里,还从来没有人想不开,来打淳于家的主意。
当初大隋覆灭时,淳于家登高一呼,文登县的县令,当下就自束双手,来淳于家投降。作为文登当地豪强,淳于五郎自信,没有什么强龙压得过地头蛇。
故而他的散兵游勇,也不布成阵势,也是如同两帮地痞打架一般来夺城门。淳于家做梦也想不到,来攻打文登县的,乃是赵与新罗两国的正规军。金春秋看着这群由地痞流氓逼近城楼,早有了主意,反而故意令人马退后,装作畏惧逃窜的样子,将城门街道前这一箭之地空出来。
淳于五郎浑然不知,这时又得到了他兄长的三百乡兵支援,待眼见在城门闹事的敌军退却,只想着追击,却没有看见城楼下一堆戍卒的尸首。如果是私盐盐商哪里有如此强的战斗力。
淳于五郎手指正在佯装逃跑的赵军,大骂言道:“来撒野了,就想跑,给我拿下!”左右嘶吼了一声,纷纷上前朝城门冲去,如此更不成阵势。
“慢着,五郎你看城楼之上,敌军旗帜?”一旁乡兵校尉手指城楼想提醒淳于五郎。
淳于五郎看清旗帜上飞扬着一个赵字,十分纳闷地问道:“这附近有姓赵的山贼吗?”
校尉摇了摇头,言道:“这我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