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哀求过我,她哭得很厉害,说不想代替死亡,说想要活下去,还不想死。”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虔垂下眼睫注视着她,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她才缓过神来,问道:“我的儿子会死吗?”
燥热难耐的房间内,电灯灯光因为刚刚的撞击而开始微微闪动,发出“吱啦”的惨叫声
沉虔:“不会。”
沉虔是个非常直白淡漠的人,他的直白体检就在于他不会对人进行安慰,他会将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因为只有拥有了真是的预料,才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的思想里,善意的谎言并不是天使的翅膀,而是死神的刀刃,事实终究会被人揭开,或早或晚,而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只会让你更加措不及防,支离破碎。
陆攸契经常说他很无情,很自私,不懂人情世故。
但今天他破例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齐运”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找沉虔算账,便被母亲的哭喊吸引了过去,只留给了他一个恶狠狠地眼神。
齐铭看着他的眼神,也有着难以述说的话语。
惊心动魄。
齐运和郭教授站在门口,他们身上已经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雪,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陆攸契关上门,轻声道:“其实,我没太听明白,她的情绪怎么突然之间就崩溃了?”
沉虔望着这灰白色的天空,仿佛回到了刚才故事里的那个场景:“叫弥丫的姑娘已经死了。”
陆攸契:“这个我知道,而且她还回来了对不对?怎么说,就是很恐怖那种,这位姑娘明明回来了,但他们却在山上发现了姑娘的尸体。”
沉虔:“算是吧。”
“那关这位大妈什么事?难不成还是她把村长的女儿杀了?”陆攸契还作势掐了掐自己的脖子,“她在怕什么?还说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
沉虔:“她杀了弥丫,这说法也没有错。”
陆攸契:“……啊?”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空气中的湿度很大,味道也很咸,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压迫,甚至是难以呼吸包围着他们。周围的植物和建筑开始发出低鸣,估计没多久,就会又有一场大雨来临了。
沉虔对齐运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齐运:“我们村之前确实有个村长,村长也确实有个叫弥丫的女儿,是位很贴心的姐姐,可她在我的记忆力,并没有死,更没有带什么大学生做研究课题,这倒像是……。”
“倒像是我死亡之前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灵异文!灵异文!灵异文!一切都是坑和鬼,求别考据……,谢谢你们。
双生 第九
沉虔:“你们重回这里,重回到自己死亡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非常重要。它并不是像某些小说里面所写,勾一勾手指就能改变过去,你们影响到的,不仅仅只有你们自己,还有你们身边的人。”
“改变过去,其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现在的我们,犹如走在软绵绵的海绵上,我们需要按部就班地迈开每一步,任何多余的动作,就会牵扯出来一个巨大的沦陷,而沦陷的被害人,我们称之为——替死鬼。”
“毫无疑问,我们肯定在某些地方走了错方向,而第一个叫弥丫的替死鬼已经出现了。”
“哦。”陆攸契感觉自己应该算是听明白了。
就是因为他们的到来,不该死去的姑娘以一种格外扭曲的方式离开了。
然后,除了齐运的母亲,所有人都将她的存在遗忘掉,而只有这位女人,被某种特殊的原因,一次一次地警告着,噩梦如同枷锁一般缠绕在她身边。
“等等,你还看小说?”
沉虔:“......。”
“有喜欢的作者吗?一般看哪种类型的?”
“.......。”
齐运望了望天色,有几声闷雷的响声已经传来,沮丧着脸,为此表示抱歉:“啊?怎么会这样啊?我我我,我错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沉虔:“改不回来了,现在只能按照错误进行下去,不知道到了最后,结果会被扭曲成什么模样。不过还是得按着我们的计划走。”
这天气古怪得可怕,今天下午进山是不行的了,除非他们也想被困在山里面,而且沉虔这家伙说话很蠢,刚刚才惹毛了本地人,想再找向导,几率近乎为0,就算破例找到了,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
总之,明天才能继续行动了。
陆攸契又和齐运开始拉拉扯扯地剥起瓜子来:“你算时间没有?还剩下多少天了?”
齐运:“15天这样子吧,反正还有一阵,不用太着急。”
齐运挑眉:“话说你对我妈的印象是什么?是不是很啰嗦?我特别烦!”
“啰嗦还好,没我妈啰嗦。”陆攸契想了想,比了个大拇指,简单概括道:“武力值高,下厨技能更高!”
陆攸契:“还有,你别挑眉,是在学沉虔吗?恕在下直言,你这眉毛挑起来就像一只大猪蹄子。”
“......。”齐运:“给点面子,那晚上咱们偷酒去?”
陆攸契:“我觉得不用偷,正大光明的拿都没人看见,准备好要参进去白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