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却似乎越来越多了,究竟是什么力量一直在阻止他对尧烨进一步了解?又是谁不断地在窥视尧烨,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让他钻?
小翠来了以后视线总往尧烨的头上转,甚至会面露惊奇赞叹之色,而尧惜、斐遥也曾经状似无意地瞥过这个位置。
敖翔伸出手,小心抚摸着陈筠的头顶,视线里是他光滑柔顺的黑发,犹豫着在他头上摸索感受着。
当他摸到某个地方,陈筠突然一颤,低低嘤咛了一声,宛如猫咪般地喃呜,挠地他心肝都酥酥麻麻了一半。
手骤然一僵,敖翔手下的感觉仍然是柔软的发丝,可陈筠的反应却奇怪了很多。
金色的眸子暗了暗,他继续摸着那一片发丝,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地乱蹭脑袋,将刚才被抚摸的地方往他手心更贴近了些,梦呓着似乎想要更多。
敖翔小心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脊,等陈筠再次熟睡过去后独自愣了会儿神。
敖翔轻叹一声,心下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锐利的竖瞳紧盯着陈筠的头顶两边,瞳孔中的力量汇聚成金色的光线,饶是如此,也还是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尧烨有一双他看不见的兽耳。
敖翔低头,亲昵地蹭在陈筠苍白虚弱的脸上,尽管知道这副皮囊变成这样只是一副假象,也还是心疼地将越发瘦小的陈筠搂紧了些。
怀里的人瘦瘦小小的,清浅的呼吸像小猫一样柔软,柔弱外表与内心想法的强烈反差令敖翔一时有些忍俊不禁,胸膛一颤一颤的,陈筠不满地一爪子拍上去示意他别瞎动。
敖翔握住他的手,将它塞回被窝,怔怔地看着又一次熟睡过去的陈筠,心底涌起的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奇妙感觉,他回过神,暗暗叹息一声。
也罢,无论你是妖是人,孤也一样能护你一世安康。
陈筠猫咪抖了抖耳朵,迷迷糊糊地咕嘟了一声,敖翔轻笑。
这个世界的冬天非常热闹,往年每逢冬季都会有百鬼哭嚎游街,连绵大雪后更有无数灵魂在世间游荡,冬天的阴气比较重,是鬼怪最喜爱的季节。
只不过今年的冬天大雪来得势头并不大,有些地域更是下下停停,大燕国朝廷准备了一堆应对措施去救灾,灾银都提前备好了,各层官员已经等着冬天的额外收益了,谁料引来了难得的一个太平年,各地粮食充裕、雪势和缓,半点没有受灾的消息传来。
皇帝在民间的声望更响了,对于一直以来在大燕国天灾*中挣扎的百姓来说,能够吃饱喝暖那就是莫大的幸福。何况各家妇女连连传来喜讯,下一年大燕国的人口基础非得再翻一层不可。
人死的少了,鬼差也就少了,王安将军夫妇可烦恼,他们按照国师的法子去城隍面前烧香可是鬼差的影子都没有。
近日天都城内可热闹,百姓们安居乐业了,新年期间喜气洋洋,还有心思去聊一些无伤大雅的八卦。
陈筠在刑天府的人手已经初步遍布了天都,如今民间的风声动向如何他基本上能够了然于胸,再也不会受朝臣蒙蔽了。
不过有些八卦还真挺有意思,陈筠狂拍着桌子,笑得东倒西歪:王安那倒大霉的,以后不是叫镇威将军了,现在百姓都称他为不行将军,o(*≧▽≦)ツ┏━┓
就是因为知道真相是什么,陈筠才会笑得这么欢,小翠端走了午膳,暗道一句神经病。
如今天都城谁不知道王将军的母亲为了让将军纳妾自杀了六次?众人刚开始还会唠叨几句将军的妻子不贤惠,谁料据有关人士透露,王将军的妻子亲口说了:并非不让将军纳妾,而是将军上战场时伤到了那处,以后那啥的不行了!
所有人哗然一片。
事情是这样的,眼看母亲逼迫的紧,甚至从母族那边带来了两个聪明伶俐的表妹来接近王安,王安夫妇两个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当进入佩蓉身体的王安亲眼看到自己那两个漂亮的小表妹去摸自己媳妇的胸还靠在她身上,那内伤呕血的心情,把孝子王安折腾地够呛。
要是以往,母亲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叫他纳妾生子他说不定就忍痛从了,如今是对一心逼着自己媳妇和两个表妹圆房的母亲怨气冲天。
王安的母亲张氏对这整天板着脸给她脸色看的儿媳也是态度越来越恶劣,此时见儿媳一把推开了两个姑娘拉回儿子,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亲身体验了一把被自己母亲指着鼻子骂的感受,嫉妇、下不了蛋的母鸡、为妻不贤一个个侮辱性十足的词语砸在他身上......转身竟然还逼着他媳妇用他的身体休妻!
附身在王安身上的佩蓉左右为难,虽然对母亲一心要王安纳妾很难过,不过现在的佩蓉已经没心思去难过了,边上那两表妹还在委委屈屈对她暗送秋波呢,赶紧用眼神示意王安:夫君,救命tat
附身在佩蓉身体里的王安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怒极之下就胡言乱语搪塞了过去。
王安母亲大惊失色:什么?!我儿伤了那处?!当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大声嚎哭,我的孙子啊,我王家的血脉要断啦!
佩蓉惊愕......,看向顶着自己身体的丈夫,他显然还在气头上,喝令母亲赶紧将两个表妹送出府,然后给佩蓉打眼色。
难为王安了,即使以后两人换回了各自的身体,不行将军这个头衔恐怕要陪伴他很久,直到他的第一个儿子出生。
皇上,这是西塞进贡来的金心瓜,御膳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