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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一时间迷茫了。
想要“补救”的信长看着这一片混乱赶紧说道:“等等啊你们慌什么慌啊,你们可是妖怪啊!!还有按道理来说我们都是死人了,死人怕死人是什么鬼啊!!”
小妖怪们还是一阵混乱。
纳豆小僧还趁乱吐槽道:“茨木童子还害怕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呢!都是妖怪!”
信长一脸无语。
不过想了想酒吞和茨木童子在晴明家的相处模式,也不由得一阵恶寒——茨木童子对于酒吞童子的感觉,不是害怕吧,是性/癖吧。
不过还好,奴良组的大将和核心干部们还是十分镇定的。
虽然有些只是表面镇定,不过也比小妖怪们好的太多了。
牛鬼看着信长,质疑道:“化身为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怎么可能是女人。”
信长对于这种疑问见怪不怪,回答道:“女扮男装啊。话说见过我真实性别的,除了我的刀们,其余的都被我砍头了,所以世人不知道什么的很正常。”
这时信长与普通人类的区别就很明显了。
身为上位者的信长在生前就对于人命这种玩意视若无睹,在化身为魔王成为英灵后更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内了,于是对于旁人的生命就更加漠视。
护卫在奴良滑瓢身前的乌鸦天狗也忍不住开始吐槽:“这究竟是怨气多大才能立马在本能寺之变后化成鬼啊!!”
信长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天狗,再三声明自己并不是鬼。
此时奴良滑瓢开始发问了,就算是刚才的混乱,这位奴良组的大将也依旧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小酒。
“目的呢,特地来到这里找羽衣狐的麻烦吗。”
\本来我也不想掺和进来的,但是羽衣狐强行要找我的麻烦,\信长咧嘴一笑,隐隐约约有一丝阴暗的感觉,“结果偏偏要把我从地狱里拽出来,那么我也就只好迎战了。”
“地狱里……所以说即便是死了,也很容易通过某种手段来重返人间吗。”牛鬼听到信长的这番解释,忍不住思索起来。
“嘛,总而言之我不是羽衣狐那边的了。”信长听到牛鬼的自言自语,也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默认了,“再怎么说家康那小子可是我看好的人,羽衣狐现在所附身的丰臣家,就算我尚在人间,也是死敌的存在呢,不打白不打。”
“信长,不介意我这么喊吧?”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有礼貌,但是奴良滑瓢丝毫不给信长拒绝的余地,“既然这样,你就看着本大爷当上妖怪之主吧,羽衣狐最后,还是要败于我的刀下的。”
“我对妖怪之主没什么兴趣了,”信长笑道,随后转脸眼神犀利了起来,“不过羽衣狐到底怎么弄……这还说不准呢。”
“那可不行啊,我正好还缺一件狐裘大衣。”奴良滑瓢笑呵呵的回应道。
信长与奴良滑瓢相视一笑,双方十分默契的举起了酒杯,碰杯小酌起来。
——那就来看看,羽衣狐最后到底被谁所处置吧。
最后信长喝的满身酒气,在奴良滑瓢的护送下成功地在天亮前返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那个游廊。
和奴良滑瓢约定好了等事情结束以后在喝酒后,信长做了一点伪装来让别人认为自己一晚上都在房间里,并且已经安排好了说辞让石田一郎顺利的带自己入宫。
果然石田一郎醒过来以后对信长的说辞没有多加怀疑,再加上信长的花言巧语,又因为丰臣家如今堕落的作风,让信长很容易的就搭上了石田一郎的轿子,随着石田一郎入宫,从一名侍女开始做起。
不过说来也是可笑,当初石田一郎“许诺”游女信长的可是所谓的侧室,而如今一进到宫里就找了些莫须有的借口随随便便打发了信长,让从虽然偏僻但是守卫众多的藏品的收藏室那边的侍女开始做起。
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石田一郎也不是没有脑子,把信长放在守卫眼皮子底下行事,来限制信长的行动。
不过可惜了,织田信长此时此刻并非是人类。
而是可以来去自如的英灵。
不过这也正如信长所愿:一开始就跑到天守阁去找羽衣狐肯定是不现实并且莽撞的行为,不如一开始就从最偏僻的地方探查——反正守卫们也不会在意为什么一个新来的侍女会平白无故的在宫内不见了踪影,毕竟现在发生的失踪案多了去了。
至于收藏室会不会有妖怪看守来着,信长也不太确定。
既然都是妖怪了,对于这种东西的追求已经可有可无了,顶多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但是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实力——所以收藏室,信长认为羽衣狐会派出自己部下去守着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最重要的还是女人和小孩的心肝。
于是信长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就大摇大摆的化作灵体闯入了收藏室。
一进来就看见了无数的黄金,不过信长的目光还是落到了刀架身上。
黑色金色相互交映的刀柄,加上金色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