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他自是知道,喻怀仁至今未起,怕是昨夜被自家主人折磨了。现下主人大喇喇带他长兄、朋友过去,就不怕这两人看出苗头,动怒翻脸?
第13章第13章
到了房间,宁衍宗笑道:二位请稍待。便自己推了门入内,复又把门合得严实。
喻怀智皱起眉头,一旁乐正芝已低声道:这宁小子什么意思,倒好像我们跟喻兄才是外人似的。
过一会儿,门吱呀开了,便是宁衍宗请二人进去。容炽自守在门边。
只见喻怀仁坐在床边,衣服虽已穿好,发冠却有些凌乱,神色几分迷茫,显是才刚起身。
喻怀智暗自诧异。他这二弟便是对他这兄长都冷漠淡然,平日不是不见踪影,就是在院中练剑,即便跟他问好,也都如拒人千里之外。这副迷糊样子,却是好久不见。
他不由得生出一丝笑意:怀仁,你无事便好。
喻怀仁转过头来,刚欲起身,便被宁衍宗按下:你身体不适,便不要起来了。
皱眉瞥去一眼,喻怀仁仍是勉力站起来,点头作揖:兄长,乐正兄。
嗯。喻怀智点头,快先坐下。你身体哪里不适?让为兄看看。
我没事。
是了,苍梧阁使卑鄙手段,压住喻兄内功,定是效用还未除去。乐正芝眼睛一亮,满脸愤慨道,实不相瞒,我曾探得苍梧阁一处别业,漏夜潜入苍梧阁,探了探喻兄。当时便是发觉喻兄内功全无,心知无法一同全身而退,才只好回来。学艺不精,实在惭愧。
话音刚落,扶着喻怀仁的手便紧了一紧。宁衍宗使出传音入密之法道:深夜有人闯入,你竟也不知会我这主人一声,该罚。
压住内功?喻怀智吃了一惊,走上前来把脉,又摸了摸筋骨,道,所幸未伤及筋骨,应可设法恢复。
他转身拱手道:宁郎君,怀仁的救命之恩,喻怀智这里谢过。喻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放怀仁自由身,典契所约钱财,喻某定当双倍奉上。
宁衍宗似笑非笑,道:宁某也知,君子成人之美,只是怀仁他不肯走,宁某也不能硬是赶人。
喻怀智叹口气,看向幺弟,怀仁,我知你心高气傲,但为兄也不是外人,实在不成,就让我替你先垫了银两,日后你再还我也不迟,如何?
喻怀仁不语。
他实是心动。
如今既然知道,自己留在宁府,是为了宁衍争,并不受威胁,那么只要赎了银子,他便可随时自由。
兄弟之情,血浓于水。眼前这人,满脸恳切,眼含温情,与他一同离开,应当是最好不过。
只是
他抬头看了看喻怀智,摇了摇头。
那般亲切熟悉之感,终究只有宁衍争身上才有。便是对这本应亲密的兄长,他都无知无觉。
喻怀智吊起眉梢:怀仁!正合山庄正待我等合力光复,你怎能置身事外?为何不肯回去,你告诉为兄。
君子一诺,必守一生。喻怀仁阖上眼睛,已是老僧入定,不愿再说。
你!
宁衍宗笑了:喻家郎君,他既然不肯走,那便莫要勉强了。
喻怀智眯起眼来,朝这边拱手:我兄弟二人之事,还请不要插手。
这话不太对,宁衍宗笑着揽过少年来,怀仁的事,便是我的事。说罢,在少年的脸蛋上轻啄。
二人吃了一惊,连乐正芝都不禁后退一步。
胡胡闹!喻怀智叱道,你甘为人下,居然还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好!既然不肯回来,今后喻家便当没有你这个人!
说罢拂袖而去。
乐正芝面色尴尬,左右看看,忽然叹道:唉!喻兄糊涂。即便你真、真跟这人相好,赎了自由身,也不妨碍啊。你再好好想想。你兄长那里,我再劝劝便是。
言毕转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问道:武林大会,你是会去的罢?
宁衍宗笑答:这等盛事,我自然要带怀仁凑凑热闹。
乐正芝点头:今年武林大会,乃是比武决胜,胜者只要名门正派出身,不拘年龄威望,便可做盟主。喻兄若是恢复了内力,不妨也来。他笑道,去年我与喻兄切磋,二十招便已不敌。回去后我琢磨了许久,终于想出克制那招的方法,真想试上一试。
说罢告辞而去。
宁衍宗笑道:他也算是江湖新辈中的翘楚了,你竟二十招便胜了,真是比我原先想的还厉害。弄得我也对那克制方法来兴致了。
喻怀仁冷然道:剑之大成者,无形无式。他这般刻意为之,已是落了下乘。
喻夫子果然厉害。宁衍宗笑吟吟道。
喻怀仁摇头:你才堪称夫子,阴谋诡计总看得我眼花。
冤枉,我也就爱说胡话,哪里有阴谋诡计了?
乐正芝身上,不就有你的阴谋诡计?喻怀仁瞥他一眼。
宁衍宗但笑不语。
不一会儿,容炽来报,又有一人来见。
宁衍宗于窗边开了条小缝,望楼下看,笑道:你可真忙。这回来的人,我也不认识,你自己小心应付罢。
不一会儿,上来一个斯文郎君,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便是如此人。进门就敬而重之地行了个礼,口称喻兄。见宁衍宗在旁边笑吟吟看着,一拱手:这位便是舍妹所说宁兄罢?在下卢天佑,与喻兄乃是朋友,不知宁大郎君可否回避一二,在下与喻兄有事详谈。
卢兄客气了,怀仁的事便是我的事,他回头总是会告诉我的,你只管在这儿说了,省得回头他再费口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