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震碎玻璃,也不会说我曾经晕倒了两次,更不会说,我再也没有用衣柜放衣服和用洗脸池洗口了。
我放纵着它,然后在它做的越来越过分的时候,适当的安抚一下它,并不是说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只要它开心,那些人类随便杀杀就好了。
只要它开心,我可以让它做很多很多,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纵容是对是错,我只是想让它感觉到自由,就像我感觉到的一样。
因为我觉得它为我做了很多,而我为它却做得很少,除了满足它的食欲,我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开心。它听我的话,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必要的东西给它,它随时可以离开我,而我却离不开它。
所以说我内心没有安全感也好,杞人忧天也罢,我只是一直心里面没有底。
我曾经无数个夜晚还梦见自己在那个可怕的实验基地里面,身上还遍布着各种烧伤所带来的疼痛,我的身边没有虫子,虫子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我从来就没有逃离出那个实验基地,我还是那个没有尊严的小白鼠,那种恐慌就好像要把我压成粉碎。
可是我醒来,看到一只躺在我身边的虫子,我忽然间就平静下来,我心里面不断想着,如果虫子离开我了怎么办,如果它讨厌我,不喜欢我,嫌弃我,那么我要该如何是好?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我心里想着,难受着,也妥协着。
相依为命,不过这四个字而已。
只愿我们不分离,那么无论什么我都无所畏惧。
我尚且不去深想我对虫子的情感,我总说虫子越来越依赖我,其实我也一样,这种事情双方之间就不知不觉的越来越纠缠,越来越靠近。
所以我才不断的放纵着它,也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哪怕我表面上为着电影奔波,可是那只是一种生活上的调剂,我并没有多放在眼里。
我做再多再多,拥有再多再多,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它我抛弃不得,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下去。
在生命终结之前,至少能够在一起,可是命运多舛,我这一生向来很少顺风顺水,大部分都在得到失去中徘徊,我以为我绝对不会失去的,往往失去的最快。
电影进度被我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演不断拖延,以至于所有的剧组成员都对我抱有三分敌意,但是我自然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很是享受,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心情好,就容忍,心情不好,就杀了他们。
但是最近还是出了一件变故,我说过,总会有人发现不对劲,这些人一般都没有活着的希望,但是我却没想到,竟然有一个人真的逃出了这座城市。
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之下,另一位老人进入城市反而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命运就这样进行着,而天平很明显不是偏向我这边。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忘记了当初那个潜入城市里的小队,也许是最初的五人给我造成了不堪一击的假象,所以我自认为他们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说自认为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单纯认为,而是他们也确实是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们也许是发现了城中的不对劲。
但是他们怕是并不知道,就连他们自己的团队里面也有人被我挖空了脑髓,当初那五人除了实在死的不能再死的之外都被我拉去回收利用,我尽量多费些功夫让他们更像原来的人。
这样说很玄妙,我控制的人并不是没有思想的,只是他们更像是我的一个分支,就像网吧里的主控电脑和其他分机一样,他们受到我的监控,但也还是有一定的自行能力。
他们并不能算是死物,就连我这样的挖空脑髓都能活下去,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只是这样,他们也并不能算是我的同类,我是说,你会认为被自己控制的人是自己的同类吗?他的喜怒哀乐都在你的控制内,这样的同类有什么意思呢?
话题有些偏,但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很快就通过他们自己的同伴确认了位置,那个逃出的人果然是当初十人当中特意隐藏的两人之一,另一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这个人的确有两分本事,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才能逃出去,但是很可惜,他逃出去之后显然得意忘形,竟然还发了条简讯给他同伴说等他找到组织马上就会回去救他们。
同伴迅速通过通讯地址确定了他的位置,然后我再发动省外的力量把这人给轻而易举的捉住了。
事实上,就算他不发简讯给同事,他的一举一动也都掌握在我手中,因为我的眼线不是一二两三只,而是整座城市。
你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监控力量,你只要见到人,哪怕那人开着车从你身边很快飞过,你的身影都会通过那人的视网膜传送到我的思维里面。
我的问题是控制的人太多,在每个人身上分下去的控制力分散不集中,会造成部分资料损失还有误差。
其实这种问题我是心有力而不足,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控制所有人,终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所以我放弃每天每夜去控制去用力量掌控一切,而是得过且过的折腾着。
无非是等待那一天来临之前多享受一些而已,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享受过什么,我也不愿意让我下半辈子都放在报复世界的任务当中。
我报复